那种情感，很干净，以至于让希尔达有种负罪感。
因为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着如果小猫咪也喜欢张烨，她是不是得要疏远她，毕竟两人这就算是竞争对手了。
可看着小猫咪那天真可爱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刻意地疏远。
这一刻，希尔达的心情很复杂。
所以她干脆摇摇头，不想了，先开开心心地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吧。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张烨和赫娅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显然赫娅也是个酒鬼，酒量真不小。
希尔达也有些意动，但张烨却不让她喝。
因为晚上小猫咪还要跟她交心呢。
当然，表面上的理由是，她酒量不好，要是和赫娅喝，就赫娅这劝酒的劲儿，保证得被喝趴下。
对此希尔达表面上有些赌气，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因为这就是张烨关心她的一种体现。
于是，希尔达和小猫咪就一边吃，一边听着张烨和赫娅聊着过往。
虽然希尔达不知道什么是公司，什么是芯片，什么是义体，但希尔达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而且她越听，就越觉得这不像是短短几年发生的事情。
热血，激情，刺激，凶险，复杂。
这让希尔达对张烨的过往愈发好奇。
酒过三巡，赫娅终究还是没喝过张烨，软趴趴地趴在桌上，打着酒嗝。
“这就不行了？”张烨嘿嘿一笑，挑衅道：“再来一瓶啊？”
赫娅则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不喝了……你就是个怪物……”
“我宣布，这场酒桌战争，林北获胜！”张烨得意洋洋地说道。
赫娅白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而希尔达则伸出小手，拉了拉张烨的衣角。
张烨看向她。
“烨，你真的经历过那些吗？”希尔达好奇道。
“是的。”张烨笑着点点头。
“那你肯定谎报年龄了，你不止十九岁，十九岁怎么可能经历那么多事情啊！”希尔达一副我看透你了的可爱模样。
这让张烨哈哈大笑起来。
酒意上头，他忍不住捏了捏希尔达的小脸：“你真的太可爱了！”
希尔达一愣，随即小脸微红，但嘴角却止不住地挑起。
“是啊，十九岁怎么能经历那么多呢。”张烨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美丽的吊灯，感慨着说道。
“那些，是一辈子……”
说着，他转过头，望着她的眼睛：“我的一辈子。”
“啊？”希尔达有点听不懂。
张烨笑了笑，凑到她面前，道：“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死后转世重生，然后来到了这个世界，开启新生，赫娅也一样，我带着他们一起死了。”
“神奇的是，我们没有失去上辈子的记忆。”
“所以……没错，我骗了你。”
“我不是十九岁，上辈子，我三十几岁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其实是个老大叔。”
“怎么样，会不会很失望？”张烨笑着说道，那语气，那神态，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但他却发现，希尔达没有笑。
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虽然有些醉意，但她知道他没有醉。
她的嘴角微微向下，她的手却缓缓抬起，落在了他的脸上，轻抚着。
“那一定不好受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