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掌柜一口便道出了罗空的身份，虽然只是一个马甲，但却足以让罗空有所动容了。
此人竟然能够看穿我的千变万化法？
他难道是金丹大修不成？
不！
不对！
若真有人能看穿千变万化法，那他那胡天的马甲也早就一并看穿，恐怕是在某处漏了破绽，这才让这位韩掌柜一语道破。
罗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然而神态却比之前更加柔和了不少。
“韩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胡道友？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胡道友，老夫既然敢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有足够的把握。”
韩掌柜干笑几声：“一年多以前，你来跟我询问高启明的信息，随后便杳无音信，这不合理吧！”
“韩掌柜说的胡道友是那人啊！”
罗空继续狡辩：“一年多以前确实有一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前来刺杀我，但却被我反杀了。”
“韩掌柜与此人相识？可惜他的尸体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不然可以将尸体给你带回去。”
韩掌柜见他还是不肯承认，摇了摇头：“胡道友将这高启明的样貌装扮得确实惟妙惟肖，但其中确有几个破绽。”
破绽？
还几个？
罗空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哦？愿闻其详？”
“首先，一年前胡道友你带着你妹妹胡青来到我四方阁店铺，然后没过多久，这位胡青女修便出现在了高家驻地内，掌控了高家大部分权力，并且传出了此女与高家老祖关系极为亲密的传言。”
“试问若高启明真的杀了胡道友，难道会放过他的妹妹，甚至对她如此信任？”
听了韩掌柜的这番话，罗空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这确实是一个破绽，当然，他跟慕青所装扮成的胡青之间的关系，也只有韩掌柜知道，因此倒也不用担心其他人能从中推测出什么来。
“还有。”
韩掌柜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老朽自从来到此地坊市，一直都深居简出，从来都没有跟高家老祖见过面，更别说相识了。”
“然而你一进门就称呼我为韩掌柜，老朽却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名头，能让高家老祖一眼认出。”
“这···”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了。
好在那护卫将韩掌柜带来之后便退了下去，周围也没有什么丫鬟仆从之类的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否则他手上又要添上某些人的性命了。
“韩掌柜果然聪明，但却没有太聪明。”
罗空一边拍着手，一边朝着对方走近，“你这么大年纪了，难不成不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吗？”
此话声音虽轻，但却如同惊雷一般震得韩掌柜身体一颤。
但他很快便又放松了下来，“胡道友这是承认了？”
“承认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