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付乾舟摘下眼镜,揉着发酸的眼睛,终于决定去休息了。
恰巧此时,一个做文书工作的女狱警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给他献殷勤。
“所长,要喝咖啡吗?”
付乾舟想也不想,“不喝。”
然后一边收拾着东西。
女狱警立马把咖啡放下,凑上前,“所长是要休息了吗?不如我来帮你收拾吧?”
“不用。”语气冷淡疏远。
“所长别和我客气,我做这个也有三年了,前所长都夸我能干呢。”
女狱警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帮付乾舟收拾。
付乾舟蹙眉,动作顿住,冷声命令:“出去。”
女狱警只好灰溜溜的出去。
付乾舟又补充一句:“咖啡也拿出去。”
女狱警折返回来,把咖啡端走了。
付乾舟这才揉着疲惫酸痛的眼睛,还是感觉干涩,拿出眼药水滴了几滴。
这之后几天,付乾舟一直在忙着熟悉监狱工作。
他记性佳,脑子好,学什么都能很快掌握,没几天就完全适应所长的工作了。
而萧楚萤整天都思索着该如何洗脱冤屈,成功出狱。
她现在孤立无援,无亲无故,没有人来探视,外面的人是不会帮她的。
那就只能指望监狱里快刑满释放的人,和她们搞好关系,再请她们帮自己收集证据了。
但是这不容易,毕竟很少有谁会愿意冒这个风险,去帮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她缓缓靠近在大厅里看电视的林翠,低声问:
“林翠,你犯的什么事进来的?”
“抢劫。”
确实像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还要多久出狱?”
“两年。”
好吧,指望不上了。
萧楚萤又去问其他人,但她们都很怕萧楚萤。
她一开始很奇怪,自己长得并不可怕啊。
而后才想起来,自己是“杀人犯”,她们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女监里多数以上的犯人都是会计,本身没有犯什么罪,本性都是比较纯良的,会害怕她们这些真正犯了罪的人也情有可原。
所以女监里也是分小团体的,每个人只和自己团体的人打交道。
就在众人都在安静看新闻联播时,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犯人却一直在缠着温泽川。
林翠无心看新闻,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目睹了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向萧楚萤吐槽:
“你看那个毛慧又在发骚了,我看着都想吐!”
萧楚萤也循声望去,只见毛慧满脸的谄媚,缠着温泽川不知道在说什么。
温泽川则是很不耐烦,但因为他是中央空调,所以并没有远离她,而是耐着性子听她说话。
“她准是想借种怀孕。”林翠又在萧楚萤耳边小声嘀咕,“因为她死刑快到了,好像只有三个月了。”
“为什么要怀孕?”萧楚萤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低声问她。
“为了逃避死刑呗!”
正说话间,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进入大厅,对一群女犯人露出花儿般灿烂的笑容。
“这是我妈妈给我扎的小辫子,好看吗?”
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与这死寂沉沉的监狱格格不入,却给灰暗的环境增添了一抹亮色。
立马就有几个女犯人满心欢喜地搂着她,和她打招呼。
“好好看呀,我们小铃铛就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