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明会见证
又过了两三天，蝶舞以满分的成绩进了高塔尔。
其实高塔尔教的课蝶舞在几年前就已经学习过了，那时宇凰给蝶舞请了一个很厉害的家教，在国内很有名，不过他很快蝶舞对那些知识的掌握甚至超过了家教，家教就被气走了。
唐蝶舞去学校报到。校园里有很多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和她一样来报到，女生都扎着一个高马尾，男生统一短发。没有外貌上的对比没有衣服品牌的对比，一切都是统一的，似乎来这里只为了学习。
蝶舞在人群中微微低头，让自己看上去更不起眼。
“一年A组…”唐蝶舞低声嘀咕，找到了那间教室。一年A组是最好的班，里面的几十个学生都是考试的前几名，他们在教室里有些乱哄哄，没有老师，只有几个学生趴在桌子上看书。
“可以坐吗？”唐蝶舞低声问棉化翼，指了指他身旁的空座位。
棉化翼没有注意到是蝶舞，侧脸对着蝶舞。他正端着一本书看，但那书花花绿绿的，并不是教科书。
“你愿意就坐。”
他侧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干净的白墙，入神地看书，棕色的短发又修理了一下，不长不短，对于棉化翼来说刚刚好。未褪去所有青涩的他有着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拥有的自信大胆，不羁的眼神里藏着一个少年的青春。
“嗯。”唐蝶舞把身上的大包放在桌子上，一个金属的东西碰到桌子发出一声响，让化翼抬了抬眼。
他眨了眨眼，一时间说不上唐蝶舞的化名，又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端正坐好，随后又把眼睛埋在书下。
蝶舞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那着教科书坐在棉化翼身旁心不在焉地看起来了。
“还是那么迟钝，”蝶舞自言自语着，回头看看棉化翼依旧在用心看书，什么都不在意，深蓝色封皮已经破旧不堪，书页也快掉了，明显可以看到里面的纸张泛黄。“果然是一个愣头愣脑的书呆子。”
“你们知道现在的国王为什么可以当国王吗？”讲台上一个黑发茂密的中年教师李仲文问，黑框眼镜后睿智的眼睛扫视着整个教室。
“因为她有能力。”一个名叫薛月的女孩说道。
“不完全。以后回答问题必须举手。”李仲文目光没有在薛月身上停留，在全班寻找答案。
“她得天时地利人和，她有机遇，她有准备。”唐蝶舞轻飘飘地说，平常安静的没有话的女生突然说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大体是这样，最主要是国王拥有自身实力，她勤勤恳恳度过了几十年，用有限的时间提升自己，心无旁骛地修炼和等待，她最后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遇上了伟大的群英时代，湮霖事件，之后她成功推到了旧国，成立了星栾帝国。”李仲文很平静地简单概括了裴玖儿几年的奋斗，并尽量美化了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告诉我们什么？”李仲文停下课程为了给第一天上课的孩子们灌输伟人思想。
“请问那她的目标是什么？”唐蝶舞礼貌地问，举起了白净纤细的手打断了之前的问题。
“我想知道如果她心无旁骛地等待什么都没等来她该怎么办。现在的国王在那段时间时也是在日日考量着自己未来的路，她没有静静等待，而是努力为自己的将来铺路！”蝶舞看到老师和同学略微不满的目光继续补。
李仲文皱了皱眉，看着最后一排唐蝶舞高举的手思索了片刻：“我不清楚，她干什么都比在课堂上说胡话强。”
“边最后的那个男生，发什么呆？回答我的问题。”李仲文的目光转移到蝶舞旁边的棉化翼身上，棉化翼一脸无辜地到处望了望，微微蹙眉。
“她的故事告诉我们什么？”蝶舞从牙缝里挤出来这极小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棉化翼是否听到了。
“适逢其时吧。机会是就给有准备的人的，不过在恰好的时间才会有机会出现，才会有一个恰好的人来运用这个机会。不过能恰好运用机会也是需要前提，国王正好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她明智地……反正成功了。”棉化翼有些尴尬地说，他没准备好，声音很低。
“直接说她努力提升果然功夫不费有心人遇上了属于自己的机遇不就好了吗？”李仲文深深地看了化翼一眼，微微点头。
“我们高塔尔就是要把你们这些种子培养成不同品种的大树，鲜花，让你们在这里做好应对一切社会的准备，迎接成年后的生活，所以，题再多再难也值得。”李仲文挥舞着手里卷成筒的书，激动地说。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们都是聪明孩子，以后有很长的人生，你们不是灵师不可以站在前线保家卫国，你们是全人类四分之三中的万分之一，你们可以用手里笔杆创造灵师战士手里的大炮枪管，英雄们坚固的铠甲，你们会是灵师的护盾国家的底气！用手里的笔杆和满脑子知识把国家变得固若金汤，墨水的战争会是你们的主场，所以你们要握紧手里的笔，如饥似渴地捧着充满知识的智慧教科书，灵活运用大脑，好好听我讲话，端正你的态度，最后面的那个看我！明白吗？”李仲文略微满意地看着已经振奋起来的四十多个人，学生一个一个高兴得差点叫出来，满肚子青春热血被点燃，恨不得把书印在脑子里。
“老师明白！”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一个个满面春光，精神饱满，但没有半个小时他们就意识到在高塔尔外他们是天才，这里只是普通人而已，什么十几年的学习对于真正的学术人才都是九牛一毛。
……………
“喂棉化翼，你是一个灵师吧。”蝶舞托着下巴在下课时莫名其妙地问道。
棉化翼皱了皱眉，敏感地别过了头否认。
“说什么呢，你哥哥说的那些话并不代表我就是灵师。”棉化翼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