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在狭间无边杀戮的日子。
狭间的裂缝被关闭。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不等那些渡劫的大能拜会顾菱，这位已知的圣人一甩手，手中的神剑往一个方向飞跃。
“啊！”
一声凄厉惨叫，暗处的黑衣人被神剑钉死在地上，锁住了灵脉无法逃脱。
“暗处有人，是谁？”
“难道是打开狭间的幕后者？”
他们眼不瞎，之前是没有发现，如今被顾菱亲手挑了出来，成为了硕大的显眼包。
再看身边还未毁坏的祭坛。
只要不是智力低下，都能猜到狭间与黑衣人绝对逃不了干系。
顾菱飞身而下，落在黑衣人面前，恶趣味的把人的兜帽掀翻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蛋。
“他是谁？”
“瞧着怎么那么像合欢宗的……”
眼尾潮红，眉间一朵合欢花印记，花开十六瓣，代表他已经与十六人交合。
属于合欢宗的秘法，只有在灵力激荡的时候才会显露印记。
也正是这朵印记，证实了他的身份。
但关于其真正的身份，只有顾菱知晓，她在对方惊惧的眼神中，点出了身份：“该叫你古族还是天魔？”
“日月圣地，你到底是谁！”
章程的身份已经暴露，不想束手就擒，身体化为魔气想要拼一把或许还能逃走……
可惜顾菱不给他机会。
在其他渡劫大佬过来以后，她直接以日月圣印将魔气净化。
反正对方的魔气已经完全暴露在这群人面前，不需要自己再多做证明。
眼见为实，大多数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魔气？”
“前辈，是否魔族来犯？”
一个个都是发须皆白的老妖怪，对比之下顾菱年轻貌美，却偏偏是前辈。
不过修真界不能以外貌论年纪。
顾菱以“大圣”的修为成为当今人界所有人的前辈，无人反对，倒是千方百计想要拉拢一位真正活着的圣者。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们等待飞升已经有将近三千年了，人生有多少个三千年？
眼下，“大圣”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意义自然非同寻常。
本来顾菱不是很想管，不过看着一群老头子眼巴巴地望着她，莫名有被圣地长老们围着控诉的既视感。
想起那些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老们。
顾菱还是提点道：“时候未到，你们再等千年——”
“敢问前辈，是一千年还是数千年？”
千年与数千年之间，可不是同量词，区别大得很，前者让寿元还有大半的充满希望，后者对于寿元相近的就充满绝望。
顾菱沉吟：“自然是前者。”
众人大喜，明明都是各个宗门德高望重的祖宗级别人物，此刻却像是得到老师指导的弟子，谦逊与尊敬。
[宿主，崽崽们已经将合欢宗的伪·气运之子斩杀，萧寻崽现在的气运呈井喷式爆发，触发了秘境之灵认主。
生死考验，死里逃生。
文和崽与妩己崽也控不住。]
顾菱：“这——”
寻儿的气运真真邪门，现在连文和、妩己都压不住了，可怕。
心里担心会出意外，她只在这里留一个分身讲道，本体用秘宝入侵了通天秘境。
朝着小顾的地图指引，化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