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余烬说。
“但是魏观澜才不会管真假，他只愿相信他自己期望的，所以他认为这是真的。”
土匪老大幽幽道：“但是恭王宝藏谁都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魏观澜想得到的是第三枚丸药，想要医治自己的痼疾。
至于画像，大抵是宴黎出的，只是不知宴黎与魏观澜之间又做了什么交易。
“所以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余烬隐隐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关联，但是这人给出的信息太少了，她还缺点东西把这些都串起来。
土匪老大眼神奇异，他盯着余烬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段小姐的生母已经去世了吧？如今府上的那位不过是冒名顶替的段家夫人而已，我说的对不对？”
无视余烬忽然透出的杀意，土匪老大甚至咧嘴一笑：“段小姐母亲才是真正的郑家千金，奈何红颜薄命死在了西北边陲，而你……段小姐，流落在外，阴差阳错的成了柯勒的伊娅，我说的可对？”
“这么想想，我似乎可以拿你的身份来要挟你呢。”
余烬盯着土匪老大半晌没说话，忽而喉咙里发出了几声低笑，这笑声古里古怪，有几分魑魅魍魉的诡异，“威胁我？那你猜猜你有没有命去揭发我。”
余烬左手掐山土匪老大的喉咙，“你猜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嘴快？”
“哦不对，你的嘴再快，那也得有人听才是。”
余烬笑着收拢手指，土匪老大嗬嗬几声，却是不挣扎，反而扯起唇角笑着继续道：“伊娅和柯勒王子是相依为命的交情，以姐弟相称，但是后来伊娅成了段家小姐，你们断了联系。”
他粗喘着，艰难继续道，“可是你的阿喃背着你作了什么好事？他联合宴黎废了你的身份，竟然还妄想你回到他的身边！”
脖子顿松，土匪老大畅快大笑起来，“余姑娘，你的祖父真的在乎你吗？你还不是他手上的一把刀！”
“捡回来的？怎么可能随便捡回来一个人，就草率的认为你是他的孙女？”
“余烬！你被骗了！”
“你被所有人骗了！”
余烬踉跄几步，忽然觉得这个夏日十分难捱，不是热，而是冷，透心的凉。
都是骗你的——
他们都在骗你！
这句话在脑海中来回交织，余烬觉得她大概是魔怔了，土匪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
她不想在意，但是他所述所言却让她难以生出怀疑。
余烬扯了扯嘴角，“若正如你所说，那我还真是挺失败的啊。”
土匪老大满意的看着余烬备受打击的模样，还不等多得意一会儿，余烬兜头给他砸了一下。
一股热流顺着脑门淌下来，伸手一摸，一看全是新鲜的血，土匪老大懵了。
“你砸我干嘛！”
余烬丢掉石块，俯身拾起一个更大更重的，搬着就对着土匪老大的脑门砸去，狞笑一声：“砸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