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家”，怀王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什么年纪了，手还伸东都来，真是够闹腾的。”
姜疏桐忍俊不禁：“皇叔！”
“你可有告知你父皇？”
姜疏桐有些犹豫，她反正没跟她父皇汇报，但太后和自己这边总归会有宁帝的眼线：“应该是知道的吧。”
“糊涂，”怀王无奈，“你再怎么折腾，也不能想着自己偷偷动手，最重要的，你不能瞒着你父皇。”
姜疏桐懂怀王的意思，应该是说让宁帝知道太后为谦王铺路的心思，自然会有所忌惮和防范。
怀王也知道姜疏桐此行的目的，姜景行远在西部，宫里宁后向来软弱的，要避免谦王和太后增强竞争力，姜疏桐是最合适从中周旋一二的人。
但是怀王不知道姜景行为了林清颜违逆宁帝的事情，且宁帝重孝，太后做事情就算有些逾矩，宁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谦王后面有太后护着，前面有岳相顶着，她也不知道从何处对宁帝传信为好，毕竟无论那边都是背地里的筹谋，如何拿上明面说。
姜疏桐拽着怀王的袖子，走到一边，轻声道：“皇叔，我二哥此刻......应该也在洛阳。”
涉及到姜泽言，便不一样了，这是谦王亲自出马啊，这不是太后铺路，这是他自己也出手了。
怀王听到这里，面露不虞：“真是够闹腾的，庶出的乖乖等封地不好么？当皇帝有什么好。”
姜疏桐很认可这句话，当皇帝确实不好，看着怀王一家热热闹闹的，姜疏桐羡慕坏了。
“不过皇叔虽没啥人脉，帮不了你多少，”怀王道，“但是你堂兄可以。”
姜疏桐诧异：“此话怎讲？”
“这么说吧，东都的官员，你堂兄没太多交集，但东都官员的儿女，你堂兄是熟络的很。”
姜疏桐了然于心：“皇叔，我知道了。”
“你要是呢，明面上没办法跟景行的心腹联系，便借你堂兄出手，以你堂兄表妹身份，诶，名正言顺去那些官员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