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周帆点了点头。
“小玉？”顾学海马上追问道：“还是你那个助理？又或者说，是在老贺那里实习的那个女同学？”
他认识周帆这么久了。
除了这三个人之外，在没有见过周帆身边出现过其他女孩。
三个人，他都见过。
长的一个比一个水灵，他觉得周帆要出问题，十有八九也是这几个人之内。
周帆苦涩的一笑：“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顾学海一时间有些语塞，沉默了片刻，问道：“小瑶没发现？”
“我跟她坦白了。”周帆点了点头。
“她没闹？”顾学海更震惊了。
要知道周帆就住自己家楼下。
一大家子每天都在一起吃早餐，他从没见周帆和萧慕瑶闹过什么意见，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她倒是没有。”周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是我自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这要过意不去干嘛？”顾学海羡慕极了，无语的说道：“哪个男人不想齐人之福啊，你看看老贺，他还是跟着你混饭吃的，人家三妻四妾，过一辈子了，也挺好的。”
顾学海出轨之后，良心一直都受煎熬。
身在局中，是真的很羡慕周帆和贺高阳这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人。
“干爸，你不了解情况。”周帆苦笑道：“她们三个，每一个我都是真心的，所以，每一个人我都觉得对不起！”
“其实没什么的。”顾学海马上调转过来安慰周帆：“既然是真的喜欢，对她们好就行了。”
“你现在还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会发现了，爱情是有保鲜期的。”
“就像我和你干妈一样，年轻的时候那是真的很相爱。”
“你干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当初追她的人很多，家里有钱的、有权的，都有。她却选择了我这个平凡无奇的小柜员。”
“你是不知道，她同意和我谈对象的时候，我那个高兴劲啊，就别提了！”
“让我把命给她，我都愿意！”
“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出轨。”
“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加上油米柴盐的各种琐事，激情就慢慢的褪去了。”
“我其实真的很自责，觉得自己真的是禽兽不如。”
“后面老贺跟我讲了一席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想听听吗？”
“怎么说的？”周帆点了点头。
他也想看看贺高阳这个老海王能说出点什么来。
“老贺跟我说，女人就像佳肴。”顾学海一笑：“家里哪怕是摆着山珍海味，你哪怕再喜欢吃，那总有一天也会吃腻的。所以，即便外面有一颗小白菜，你也会不由自主的想夹上一筷子，解解腻。”
“这个理论，有点东西啊。”周帆忍不住一笑。
“是啊。”顾学海也笑着说道：“所以，你趁着年轻，在家里多摆上几道菜是没错的，保鲜期可能还会更长了一点。”
“爸，你说的有道理。”周帆重重的点了点头。
心里真的很想笑。
他真的没想到，这辈子的老岳父在坐上高位以后，思想变化也这么大了。
但其实，这也很正常。
人的想法，都是随着处境而随时变化的。
就像打工人，人人都恨老板的剥削。
可真的一旦自己成为了老板，剥削得可能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