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白月光之下。
一株火焰果旁。
一名青年与一名少年相对而坐。
一匹纯白骏马正在附近追着四耳兔疯玩。
青年是霍去病，少年自然是方歌。
试炼结束，两人一马便被传送到了之前来过的37号失界。
“霍将军，请收我为徒吧。”
方歌捧着一把红彤彤的火焰果，满脸虔诚地看着霍去病。
这也怨不得方歌一直念叨着这事。
实在是霍去病之前大杀四方的样子简直帅到没边了。
“主公，这可当不得。”
霍去病拿起几颗火焰果吃下，而后轻笑道：“浅薄技艺，主公愿学，某自倾囊相授。但拜师之事，却不能应。”
“霍将军，这又是为何？”
方歌实在不明白，霍去病愿意教自己，却不愿意收下自己当徒弟。
“这——”
霍去病迟疑了下，后看着方歌手中的古长城奇观，深思了片刻，后认真道：“主公，但有所获必承其责。我接下来讲的东西会涉及一些密辛，若是知道了就必须承担相应责任，这其中动辄便有身陨之险。主公，你确定要继续问下去吗？”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这世界的答案。”
方歌指向身前草原密林高山，又指向附近一群群的四耳兔，再指向头顶硕大银盘浩瀚星空，神色平静道：“两天前，我还只是一名刚考完试等着录取通知书的学生。我成绩搁市里还能排上号，但搁全国也就那回事。唯一拿的出手的爱好也不怕将军笑话，也就游戏打的比别人好点。”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学习、结婚、为祖国建设增砖添瓦，直到最后变成一捧青灰消散于世，然后再被人们慢慢遗忘。”
“但是，突然降临蓝星的国运奇观系统，还有这两天经历的事情，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方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要不是霍将军及时出现，现在的我已经被那些鸭鼠兽撕碎果腹了。”
“所以呢，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我觉得自己已经赚大发了。所以甭管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该来的总归会来，大不了把他们全灭了，这世界不就和平了。”
说至最后，方歌兀自乐了起来，“古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霍将军你就是我的福将啊。”
“哈哈，主公性格豁达，挺好的。”
霍去病笑了笑，而后叹了口气，沉声道：“不愿收主公为徒，实在是因为我树敌太多，怕牵连到主公了。”
这说法倒相当新奇。
之前方歌以为自己资质太差，没入霍去病的眼。
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想想之前霍去病大杀四方的样子，方歌好像明白了什么。
“书上说将军英年早逝是生病所致，可是真的？”
“倒也不假，但也不过是一分身罢了。当时万族战场上人族防线岌岌可危，急缺一名急先锋直插强敌心腹之地解围，我便分身归一，前去作战了。”
“将军说的树敌太多，可是因为杀了太多异族强敌？”
“主公聪慧过人。诸天万族敌对势力太多，有些异族身具异术，与我关系太过密切之人都会被探查到信息。所以为了主公安全着想，暂时不能收徒的。”
“那我再大胆问一句，将军大概杀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