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裴衍还是没拧过姜清。
姜清站在冷宫门口。
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贵妃娘娘，里头污秽，您可要仔细些脚下。”
冷宫太监见贵妃亲自来冷宫，格外殷勤，要是让贵妃高兴了，没准他就能调离这个鬼地方了。
冷宫里头还住着先皇那些被废的妃子，半夜时不时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他们常年守在冷宫，没毛病也会变得有毛病。
宸贵妃如今可不得了，后宫无后，宸贵妃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后。
他们自然想要好好巴结巴结。
真的太厉害了。
“程氏在哪里？”
姜清问道。
“程氏就在这间屋子里头，程氏彪悍，娘娘可要小心一些。”
太监提醒道。
“知道了。”
裴衍可是让她带着暗壹才同意她进来的。
她跟珍妃的过节裴衍很清楚。
如今有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珍妃当初如此嚣张的要害她，她就让她瞧瞧，她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姜清从来都不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在后宫里头，你不想要权势，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姜清让人推开门，阳光洒进屋子。
程氏眼睛被刺到了，捂着眼睛。
过了好一会后才睁开眼睛看着来人。
姜清这才发现，珍妃的腿居然被人给打断了。
姜清看了眼冷宫的太监。
“启禀贵妃娘娘，这是程氏想逃跑，不小心从屋顶上摔下来摔的。”
太监警告的看了眼程氏。
姜清可不管这里头有什么隐情，当初程氏要害她的时候可没有心慈手软。
当初她真的感觉要死了。
“你们都退下吧。”
姜清说了一声。
“主子！”
暗壹不同意。
他就是为了保护姜清才来的，这要是离开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万死不辞了。
“她现在都是个废人了，还能对本宫做什么呢。”
姜清笑着说道。
暗壹说什么都不走。
姜清倒也没勉强他，不愿意走就不走，左右她也不会对程氏做什么。
“珍妃，近来过的可好？”
姜清站在门口问道。
程氏不回答。
继续闭着眼睛蹲在那个破烂的床上。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的大皇子吗？”
姜清说了一句。
程氏果然有反应，抬起头看着姜清。
“是谁？”
程氏太久没说话，嘶哑着说了一句。
“珍妃，你这样还真是让人觉得没啥意思呢，当初那个珍妃不是无比嚣张吗？”
“罢了，是本宫自己魔怔了，居然还想着来看看你。”
姜清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珍妃再怎么样也已经落的如此下场了。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到她面前来实在是过于幼稚了。
“是皇后。”
姜清说完就离开了冷宫。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这一遭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在珍妃面前炫耀？她感觉不是，因为她全然没有那种心境。
这个冷宫她来过许多次，如今再看，只觉得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