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只有子鼠在门外。
“那个深夜查房的医生，今晚到了我们病房，玄武按了自己床头的呼叫键。”
“这个蠢货。”
子鼠语气阴郁的交代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值夜班的瘦护士也会去继续睡觉了，我亲眼看到她去到了住院医生办公室。”
李察没有询问玄武的遭遇。
“按照计划，你去四楼查看，我去二楼院长办公室。”
李察没有向她说起刚才的事情，在楼梯间分别，各自去往了自己探查的楼层。
楼梯里黑暗一片，走廊里的灯光照到这里时，也好像被里面的黑暗给吸收了。
白天的时候，李察已经将三楼到二楼的台阶数记住了。
黑暗中，他在心里默数着自己迈下的每一层阶梯。
数到9的时候，台阶消失，这里是二楼到三楼的楼梯转角平台。
扶着楼梯栏杆，他挪步了一段距离，用脚探到了继续向下的楼梯台阶。
依旧是9个台阶。
在李察心里默数到6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住了。
不是因为脚下的楼梯不见了，而是他扶着栏杆的手遇到了阻隔。
阻隔他的是另外一只手。
同时，他的脸感到一阵凉意，来自于他看不到的对面。
李察很快从那股喷涂在自己脸上的凉意判断出，这是一个人的喘息。
有人在上楼，同样用手扶着栏杆。
黑暗中，两个人互相看不到对方，若不是同扶在栏杆上的手先触碰，两个人很可能直接迎面撞上。
李察是自上而下，对方是自下而上，他喷涂的气息却能让李察的脸感受到。
说明对方要比李察高很多。
李察立刻想到那个身材魁梧的屠夫医生。
李察慢慢的收回脚步，沿着楼梯开始慢慢后退，一步一步的重新退到了楼梯转角的平台上。
而喷涂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始终存在。
对方在随着李察后退，一步一步的继续上楼。
李察将手从栏杆上放开，直到身子贴近了墙壁，才止住了后退的动作。
脸上的喘息消失了，对方绕过他，顺着楼梯去往三楼了。
李察这才继续扶着楼梯下楼，数到9以后，他看到了自己的一只脚，然后整个身子从楼梯间的黑暗中挣脱出来，到了二楼的走廊。
食堂的大门已经上锁，里面没有开灯。
李察的目标也不在那里，只是扫了一眼，就走向了另一侧。
找打了院长办公室，李察先是轻轻的敲了下房门，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的声音后，才握着门把手轻轻转动。
还好，并没有锁门。
李察轻轻地打开了房门，身子轻巧的钻了进去，李察并没有关闭房门，让走廊的灯光照了进来。
等他转过身后，借着走廊的灯光，看到了房间内的布置。
然后看到了差点让他心脏骤停的场景。
白天看到的院长，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静静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他还在办公室里，他既然在办公室里，为什么不开灯？
但很快的，李察发现了院长的不对劲，他似乎保持了和白天一样的姿势。
大着胆子，李察走到了近前，和院长对视。
李察又走了几步，直接走到了院长身旁，然后用手一推，院长就如身体失去了骨骼支撑一般，整个人坍塌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