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胖护士又要将三号床的老人扛到肩上，李察心里一动，问了个问题。
“接到复查通知，是必须要去做复查的吗？”
胖护士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看向李察。
“你如果觉得自己没有休养好，可以拒绝。”
“那他呢？”李察指向了那个痴傻状态的老人。
“应该需要家属帮他做决定吧？”李察追问。
“你要做他的家属吗？”胖护士问道。
李察耸耸肩，没说话，胖护士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老人重新放回了病床，转身离开了病房。
在子鼠和玄武的病房里，观察到痴傻状态的病人做复查都一去不复返后，子鼠也替玄武拒绝了复查。
上午时间，六个病房里共计24名病人。
除去死亡的罗音，幸免的玄武和三号床老人，其余7个被瘦护士注射了淡黄色药剂的痴傻病人，都被胖护士送去做复查，再也没有回来。
至于被安排在下午复查的健康病人，有一半选择了拒绝。
子鼠没有拒绝。
下午跟随着胖护士做了复查的健康病人，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只是回来时候的神情都有些异样。
有点带着喜悦，有的带着疑惑。
子鼠做完复查，直接的到了李察的病房。
“复查是在一楼做的，给我们做复查的是一个外国人，使用的仪器也很奇怪，至少我不觉得它不属于正常医院会配置的仪器。”
李察没有说话，等子鼠的后续。
“就像一栋简易的户外厕所，进去之后，里面一片漆黑。”
“那个外国医生让我们在里面待10分钟。”
“这10分钟的时间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寂静的，少部分时间我听到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所以你们复查结果怎么样？”李察问道。
“应该都通过了，而且告诉我们，今晚就可以出院。”虽然获得出院许可，但子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兴奋之情。
晚上安排出院，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诡异。
“我今晚要出院吗？”子鼠将决定权交给了李察。
听到李察肯定的回答，子鼠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这次出了意外，请帮我照顾一下玄武。”子鼠最后交代了一句，然后离开了。
当晚，住院医生将院长签字的出院通知，分发了给了所有愿意出院的病人。
由瘦护士带队，包括子鼠在内的一共7名病人，沿着楼梯去往了一楼。
而到了一楼之后，医院大门依旧是紧闭着的，而手术室的脚步也并未停下。
径直的沿着一楼的走廊走到了尽头，启动了一步电梯。
按下负一楼的按钮后，电梯门打开，她看着远远跟在身后，此时停步不前的病人门，脸色阴翳。
“负一楼是停尸间，你要带我们去停尸间做什么？”
有人高声询问。
瘦护士一言不发，就这样站在打开的电梯门口，看着他们。
有人退缩了，打算沿路返回病房，却在一楼的楼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正是午夜查房的屠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