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轻哼一声,“这你就不懂了,我能切换自如,不像你,永远一副臭脸,看了就让人生气!”
谢湛缓缓摇头,现在不想搭理他。
孟广见谢湛提笔又要批折子,也摇了摇头,玩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言罢便准备坐到桌前吃点心去。
才刚走两步就被谢湛唤住了,“等等,于淮的事这两天能定下吧。”
“差不多,最晚初一。”
提起正事,孟广才收起那副散漫姿态,又道,“吏部,户部,还有督察院,我们的人已渐渐取代那老匹夫安插的人,接下来不能急了。”
谢湛眉间舒展,颔首道,“嗯,先站稳才最要紧,还有一个多月就放榜了,你选几个可靠之人告诉我。”
“小意思。”
孟广得意一笑便去吃点心了。
暮色降临,夜空雾沉沉的将月亮遮了个严实。
巧荷并未急着前往福宁宫,服侍孙宝林歇下才去。
她本可以使唤春兰,可傅昭仪实在大方,她可不能将这天大的好处让给春兰。
到福宁宫时傅昭仪已歇下,挽秋见巧荷一脸喜色就知定是发现了什么,不敢耽搁忙将傅昭仪唤醒。
傅昭仪刚睡着就被吵醒难免有些不悦,听巧荷说的越多心下就越欢喜,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
“可听见那人下回何时去卿玉阁?”
巧荷仔细回想,但确实没听太清楚,“好像是......好像说的初几,确切的奴婢听不太清。”
傅昭仪双眸一抬,莹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至多不过初一到初十,你盯紧点,那几日会有人在临安宫外接应你,一旦确定皇后必会到场。”
言罢,挽秋已从袖中拿出一个红封。
巧荷大喜,忙接过了,与以往的赏赐都不同,想来分量不轻。
与之前一样,双喜见巧荷出来就先她一步回了临安宫。
陆菀猜到巧荷今日会有动作,一直等着双喜回话,在确定巧荷喜着蹦着从福宁宫离开才安然歇下。
接下来,就看子衿的了。
双喜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按吩咐办事。
二月二十八,是陆菀的生辰。
早早便收到一封家书,信中写着家中一切都好,最重要的是贺陆菀生辰之喜,可惜旁的东西递不进来,只有一沓银票与母亲亲手绣的一方绢子,都夹在家书中。
子衿子佩欢喜不已,卯时就拉着竹云双喜一众人准备寿烛,寿桃和长寿面,想着中午能好好庆贺一番。
卿玉阁一早就热热闹闹的,自是惊动了绿倚轩的人。
孙宝林手头不算阔绰,但也不好装作无知无觉,便备了一对耳坠子当做贺礼前往卿玉阁。
入宫后的第一个生辰,还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