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
陆菀阖上眼,不理他,无论他说什么。
照今日这情形,谢湛往后仍会常来,再过两三日月事结束又该如何推脱。
这两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能惹怒谢湛,该另辟蹊径,随即睁开眼。
“皇上从前最宠爱昭仪娘娘,昭仪娘娘见着皇上定会欢喜。”
谢湛眉目肃然,他虽能看出陆菀当下的举动是何意,此时此刻却不知她这举动之下究竟要做什么。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是。”
若是从前,陆菀会委婉表达,如今只盼他至少半月都不踏足卿玉阁,再久一些也无妨。
很快,陆菀就感到自谢湛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意,不是他身子凉,是那种血液凝滞,呼吸都冷得鼻腔生疼。
他终于怒了。
谢湛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想过昨晚事发后陆菀待他会比前些日冷淡,怎么也没想到会冷到这个程度。
“哦。”
陆菀先是一愣,很快翘首望向他,眼神晦涩难辨。
夜色浓重,谢湛看不清她,只将她翘起的头往下摁,直到紧贴他的胸膛。
陆菀无奈阖上眼,看来他真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翌日请安时,傅昭仪照旧留在凤仪宫,对此宫中已有三五人聚首议论,无非是说傅昭仪与皇后走得近,已向皇后靠拢之类的言语。
实则皇后与傅昭仪只是公事公办,一个教一个学,虽有闲谈之时,但都未提过那晚之事,还不敢写在家书中。
皇上的封口令,谁都不敢轻视。
一连三日陆菀都没见过谢湛,看来那些话是有用的,譬如前晚,便是杨美人侍寝。
昨儿陆菀的小日子就走了,请安回宫还未用早膳便将白苏唤了来。
“停药也有些时日了,你瞧瞧。”
言罢便撩起衣袖将腕子搭在脉枕上。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白苏才收起脉枕。
“还有药物残余,但比之前已淡了许多,再过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好,去忙吧。”
白苏收起药箱行礼告退。
又嘱咐子佩,让子衿醒了来见她。
有些事可以准备了,一不做二不休,早早了结才可继续往下走。
陆菀的午膳都上桌了,子衿才打着哈欠入内。
“你昨晚在忙什么。”
子衿又打了个哈欠,“这两日太闲了,难得能早睡我竟睡不着。”
陆菀将身前的水递给子衿,“白苏与你住一个屋,怎不叫她给你配点安神香。”
子衿嘿嘿一笑,“哪用得着那个,奴婢想着很快该忙了。”
子衿行事粗中带细,陆菀很是满意。
接着便将子衿要做的事交代下去了。
之前便让子衿打听过巧荷的背景以及各种关系,如今需要更细致,包括近月来家中变化,都与何人来往,何时何地。
暂时不做什么,一旦出手,便不容有失。
为了能让傅昭仪彻底熄火,她准备了太久。
待半月后白苏把过脉,确定赵括瞧不出体内的避子药,到得那时,便可用檀木梳了。
天色渐暗,陆菀正盘腿坐在窗边矮榻上摆弄棋盘,谢湛便悄然行至身后。
陆菀只回首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不理他,继续摆弄棋子。
子佩颇有眼色行礼告退,并不久留。
“等等,备水洗漱。”
子佩正欲走又被陆菀叫住,“不必,还早,皇上一会儿要走。”
谢湛负手而立,眼神复杂且微妙,很快又道,“去备水,再备好沐浴用的水。”
这才没多大一会儿子佩感觉额角已有了细密的汗,究竟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