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多想已动情地吻着她泛红的耳侧,手顺着后颈那优美的弧线滑进去,肩头衣衫缓缓松散,他将抚在她背心的手掌微一用力,二人的身子贴合的愈加紧密。
“别走,好不容易才能见一面明早再走。”
皇后阖上眼,思虑再三还是将身前男子推开了,她竟糊涂至此!
皇后才抬脚迈了一步就被孟广攥住她的腕,“弦月,你我就算长久如此也不会怎么样,你知道的,为了你我可洁身自好很久了。”
说这话时孟广面色如常丝毫不像说假话,洁身自好是真,但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陆菀有孕时谢湛夜夜前去。
皇后虽知皇上总会去探望陆昭媛,却不知多久去一次,但这话着实令人不适。
“那你就去找别人。”
言罢她猛的甩开腕上那手,拉好衣衫大步离开了。
孟广愣了片刻,有点懵,他说错什么了?
看来明早得找谢湛分析分析,真是莫名其妙。
翌日一早孟广便将昨晚二人的对话拣选提炼一番说给谢湛,尤其是最后那几句。
谢湛双眉紧皱黑着脸一副随时能动手的模样,也就语气还算淡定。
“你还真以为你说洁身自好会令皇后感动?于皇后而言,她在上你在下,能与你春宵一度已是你莫大的荣耀,你也该开窍了,真以为得到皇后以后还能左拥右抱?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要么还是放弃吧。”
“嗬!”
孟广围着正在脱外衫的谢湛啧啧几声,“瞧你这邋遢样还训我,看你这样估计连门都没进去在树上睡了一夜,小爷比你可强多了!”
谢湛的确在树上睡了一夜,昨晚陆菀知道他在哪却没看他一眼,子佩又歇在兰昭殿外间,他可以悄无声响翻窗去寻陆菀,但他终究没去。
“嗯,你强。”
仅凭孟广方才的话谢湛可以推断出皇后对孟广已有了那么点意思,但还不够,还需要一把火。
于皇后而言,更多是自小接触的诗书礼义所带来的枷锁,捆绑着她令她难以挣脱。
此时,段正已备好洗漱用的水进殿。
谢湛顿了顿没立刻将手探入水中,反倒看向孟广,“少禹,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孟广皱着眉,头发凌乱,不时还伸手抓一抓。
“说实话,我还是不太理解你对陆姑娘的心是什么样的,我就觉得往后见不到那个人会有些不痛快,但没想过往后只守着一个人,那太不现实。”
谢湛睇了他一眼开始洗漱,他在思考他对陆菀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于他而言,无论是在陆府时的发乎情止乎礼,还是前些日子那些互相依偎的甜蜜,亦或是如今的相对难言,都丰富了他的生命,他的心似乎一直在告诉他,有陆菀在,他才是完整的。
恍惚间,他发现过往那些深刻的记忆几乎全是陆菀的身影,喜怒哀乐爱恨嗔痴,皆是她。
他接过段正递来的手巾细细擦脸,忽地侧首看向孟广,似想透过孟广去看他记忆中那个五彩斑斓的女子。
“少禹,你可能不懂,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