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徐长出了一口气，当真是心有余悸。
刚刚，他是真的差点死了。
而且是死后无法通过文明复生的那种。
若不是迷离之中，徐长生的一声“师父”，齐小徐恐怕真的醒不过来。
“眼前这条路，其实就是大道吗？”
齐小徐双眼微眯，看向道路的前方。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论往前走多久，多少距离，都是无法走到尽头的。
除非，他本身已经达到了生死之道的尽头。
可是想要达到大道的尽头...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刚刚，他其实就是迷失在了大道之中。
联想到徐长生离开之前说过的那些话，齐小徐不禁感叹。
“闭关千年的长生，想必不知道在这条路上，迷失了多少次。”
“他看似是在闭关，可却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危机。”
“而且在大道之上迷失，就连文明都无法将我复活，那徐长生也绝对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去度过。”
眼下齐小徐越是理解大道，越是惊叹于徐长生的成功。
在大道之上，真的一步都不能踏错。
因为一旦彻底迷失，便是万劫不复！
齐小徐因为身为神灵，所以可以直接摘得硕果。
但这个摘果子的过程，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危险的。
大道，是超出了文明范畴的东西。
所以哪怕齐小徐因为文明的关系，已经领悟了部分的生死之道，但在使用的过程中，依旧会经历那些危险。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探索大道所附带的。
作为神灵的他，顶多只是将这些危险推后了而已。
“大道之上，迷惑众多，一旦深陷其中，便是身死道消！”
齐小徐轻叹一声，脑中不禁想到了一个词——道魇！
刚刚他所经历的那一切，便是自身领悟生死之道所带来的道魇。
道魇，可以帮助一个人，更好的领悟大道，也可以让一个人沉迷其中。
若是能够渡过，那么道心便可以更加坚定。
而一旦无法渡过，便会成为大道之上的一具尸骨。
齐小徐看着脚下的灰色道路，不禁想到一个问题。
这条路上，到底埋葬了多少强者的尸骨。
眼下，他不过是第一次遇到道魇，便险些陷入了其中。
以后，还会遇到多少次？
“但度过之后，我的道心无疑更加坚定了。”齐小徐道。
“道魇中，我其实是可以发现情况的。”
“墙壁上爷爷的遗像，村口的大树，其实都是异常的点，且都是生死之道存在的痕迹。”
“甚至最后姚雪去世，都是在提醒我，那是生死之道的道魇。”
“但我依旧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只能说，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有些少了。”
齐小徐沉吟着，也不继续往前走了。
因为继续往前走，没有意义不说，甚至可能还会陷入下一个道魇。
不过他疑惑的是，道魇中，徐长生是怎么呼唤自己的。
长生他不是离开了吗？
齐小徐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纠结此事。
反正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到长生，问问便是了。
他转头看向侧面无尽黑暗之中，随后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