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快救救他,他是不是中毒了?”人命关天,傅传武焦急万分。
“去去,一边排队去!”药童不耐烦地驱赶着。
“大夫,这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耽搁一息就多一份危险!”傅传武语气里已经隐隐有些怒意。
“有危险,关我等何事?来我们庆生堂治病就得守我们的规矩!”
“凡事总得有个例外吧!”
“我庆生堂的规矩就是大于天!爱治不治!”那药童鼻孔朝天得冷嗤一声。
坐在马车里的傅清宜早就不想忍了,直接一拳头将他揍飞。
傅传义忙上前拉住她,“清宜,有这教训他们的功夫还不如另找个医馆吧!”
傅清宜听后朝那医馆冷哼一声,“庆生堂是吧!我记住了!”说着转身就走。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到我庆生堂撒野!”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龙行虎步地从医馆里走出来,严声厉喝道。
“是你们庆生堂欺人太甚!”说着傅清宜转头看向傅传武,“爹,你赶紧带他去附近医馆看看吧!他耽误不得,这里我来应付。”傅传武咬牙应了,直接背着人在街上飞奔起来。
“伤了我的人,还想跑?哪有这等好事!”
那老者也不理会傅清宜,直接朝傅传武奔去。眼看他就要抓住了傅传武,傅传武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继续往另一家医馆保安堂奔去。老者再出招却再次被傅传武轻易化解。一路上他们就这般你攻我躲地跑到保安堂。
傅传武一边躲过那老者的拳头一边将背上的人放下。“大夫,麻烦你救救他,他应该是中毒了,吸入了一种毒烟,已经昏迷大约两刻钟。”
那老者欲趁傅传武跟大夫讲话时来个龙爪掏心,却被那大夫一个脉枕给卸了力道。
“怎么柳麻子,追病人都追到我保安堂来了?在我保安堂下手,你是有多自信我会任尔撒野?”那大夫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就让追来的老者面色大变。
“哼,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在我庆生堂撒野的人罢了!谁知道竟是个滑不溜秋的,钻到你这来寻庇护!今日是我打搅了,告辞!”说着便愤愤离去。
那大夫这才仔细查看病人,然后叹了口气,毒已入肺,只得用百花凝露丸了。说着不等傅传武反应过来两颗药丸分别飞入躺着的病人及傅传武的嘴巴里。
“大夫,咳咳……”
“爹,你怎么了?是不是也中毒了?”后赶来的傅清宜忙上前关切地问。
正在用湿布巾擦手的大夫忽而双眼一眯,鼻翼轻轻阖动,然后了然一笑。迤迤然重新坐至医案前,他双手一摊,“一共诊费两百两,你们谁来付?”
刚咽下药丸的傅传武一个趔趄,难以置信的看向大夫,“大夫,你莫不是开玩笑,就这么会儿功夫便要诊费两百两?”
那大夫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我这已经是最优惠的价了,诊费都没给你们另算。喏,刚才你们俩一人一颗的百花凝露丸乃解毒圣品,一百两银子一颗,童叟无欺。”
不就是当街救了个人么?送去诊治先遇到个医馆豪横不讲理,还被一路追杀;后遇到个医馆直接报天价诊费。卤味还没卖出去,先倒欠两百两,这让他去哪说理去?傅传武气得想吐血,这么一想,他还真的哇啦一下猛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