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他了?”老顾头哆嗦地问。
傅清宜点了点头。
老顾头眼睛闭了闭,悲怆道:“这都是命啊!绕都绕不开!”
“顾大伯,何出此言?”傅清宜不解地问他。
“你道为何冀州水患屡治屡患?是冀州内没有能人么?非也?是有人想从中作梗,好每年都有银两拨付下来。”
傅清宜猛地一抬头,“这钱他们有命拿可不一定有命花!”
老顾头摇了摇头,字字泣血道:“他们不但有命花,而且是踩在众多清官能臣的鲜血上去花。”
傅清宜眸色一寒,“顾大伯,他们是谁?”
“就我所知道的有阜阳、却阳、庆阳三县的师爷以及衡水帮帮众,再往上应该还有人。”老顾头咬牙切齿道。
傅清宜好奇地向老顾头走近几步,“顾大伯,你怎么知道这般清楚?之前你说你被人冤枉可是跟这些人有关?”
“不错!我本浔阳县人,十多年前被我们浔阳县县太爷陆大人请去治水。本来一切进展都挺顺利的,谁知在重要关头,我们筑造堤坝的现场突然涌入众多打手。当场扬言谁要是敢治好水就要谁的命!
陆大人哪受这个要挟,当即命人将他们赶走。他们的人越打越多,以致最后我们的人均被打伤,连陆大人也不例外。陆大人虽然后来再征民工,但大家都吓得不敢来。当时的工期因此延误,陆大人也因此被问责。
在陆大人即将被审判之际,却突然横死在狱中。然后我、钱博钟、李向前、张继伟、刘天宝以及赵有为六人被莫名地缉拿进狱中。给我们定的罪名就是因赃款瓜分不均杀了陆大人。”老顾头目中有水光在闪烁。
“这是他们在栽赃陷害!”傅清宜肯定道。
老顾头点点头,“不错,我们六人都是同进士出身,虽然得不了高官但是都是有功名在身,就等朝廷分派官职的。那会儿,我们六个都不耐去钻营官场上的事,都致力去寻求解决冀州水患的办法。
浔阳县陆大人是个重实干的父母官,听闻我们的事迹后将我们六人笼络在身边,准备大干一场。”
老顾头哽咽了下,“陆大人与我们那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我们又怎么会去杀害陆大人?”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傅清宜接着问。
“我们挖通牢狱与外面的地下河的通道逃了出来,后面几经生死才逃至莱阳县。”
“其他五人还在世么?”傅清宜沉默了会儿后问道。
老顾头不可思议地抬头,“小东家,你是想?”
“对于水利一道,我并不擅长。可冀州的水患问题确实迫在眉睫,不然房大人也不会求到我这来。想要真正根治水患问题,还是得由你们这些专业的人士来。再者我也希望给个机会让你们光明正大地沐浴在阳光下!”
老顾头俯身拜谢,“我顾思贤叩谢小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