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傅清宜都懂,但是懂和做到是两回事。在华夏,她从未体会到被珍视的感觉。
生活在离异的家庭,父母各自顾各的,除了给她打生活费和报名费,万事不闻不问;
在学校,开始成绩普普通通,等成绩上来了,进了尖子班却发现班上高手如云,自己又是普普通通的一个。
但是在大乾不一样,无论是老傅家的人还是薛医怪或者侯冬寒等等人都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好。这些对曾经的她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所以从穿越过来开始,她几乎是用命在守护她在意的人。
经历几番世事变迁,这几年真正守护在她身边的长辈只有薛医怪。她对薛医怪的感情自是要深厚些。这突如其来的死别,让她措手不及不说,更是令她悲痛万分。
“大师傅,道理徒儿都懂。可能是徒儿太贪心了吧!总希望疼爱徒儿的人能陪徒儿久一点。”傅清宜的眼睛渐渐迷蒙起来。
“那你把自己关在老薛仙去的悲痛中,又怎么能感受到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对你的关心和担忧?”侯冬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气恼道。
傅清宜嘴巴嗫嚅了下,“我……”
“你好好想想吧!”侯冬寒叹了口气。
自侯冬寒来了后,傅清宜不再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一大早吃过早饭,侯冬寒叫住了傅清宜,“之前教你的箭术你都好几年没练了,可有生疏?咱师徒俩比划比划?”
傅清宜眼睛亮了亮,“好呀!以气御物徒儿也有所长进,不如到时候也比划下?”
侯冬寒点了点头,“为师是要见识下,听将军说你在这方面悟性不错,一点就透。”
傅清宜嘿嘿笑了两声。“那是将军抬举我!”
侯冬寒也不来虚的,稍微热热身之后,便从他的马上取下两张弓。
弓的弦依旧是橡胶做的。
侯冬寒给她解释了下,“自从用了你用橡胶做的弓弦后,其他材料的做的弓弦我们用得都不怎么得劲。这不,现在咱们北方军队统一用这种弓弦。”
傅清宜仔细观摩了番后又上手试了试,“手感比我当年做的要好些。”
“嗯,大伙儿在你的技术上改进了好几次。”
傅清宜试了几次,找找手感。虽然她好久没有练习射箭,但是以气御物与射箭道理相通,射箭的手感倒也没有生疏太多。
听说傅清宜要和侯冬寒比划射箭,傅传文、傅传志以及傅清元兄妹俩齐齐过来围观。
“大师傅,我记得你当年的记录是五箭同中三百米开外的榆钱树叶子。今儿,我就先挑战下你当年的记录。”傅清宜志得意满道。
侯冬寒微笑着点头。
正好他们所比划的树林里有榆钱树。傅清宜干脆利落地在榆钱树四百米开外,一次性刷刷地就是七箭。另一头虎子和胡进贤忙捡箭矢确认结果。
“七箭全中!”
这早就在傅清宜的意料之中,她笑了。
侯冬寒看得直点头,“不错!”
侯冬寒也站在四百米开外,却是连架八只箭,在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中,它们各自迅疾地飞向侯冬寒预设的榆钱树叶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