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很安静,虽然房子很隔音,但在走廊上就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在哗哗作响。
她放慢脚步推开卧室门走进去,隐约听到傅荆川在说话。
应该是在打电话,她凑近一些,可在流水声的掩盖下,隐隐绰绰的,听得不是很清楚。
她索性放弃,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关门时故意用了些力气,浴室里的说话声果然停了。
她去二楼的公用卫生间洗漱,洗好出来,傅荆川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一脸微风和煦地冲她笑着:“我刚才听到关门声,打开门时却不见人,怎么不和我一起洗,跑到这里来?”
“我手腕一用力,不小心把门关重了。”方菲笑着看他一眼,快步走进卧室,“我还没煮呢,娟姨就醒了,说她自己煮,还把我赶出了厨房。我想着要速战速决,就去公卫洗了。”
方菲说着拿起吹风机,傅荆川伸手想接过去,被方菲躲开了:“我自己来,你先下去陪娟姨说说话儿,我把头发吹干就下去。”
傅荆川想到什么,点点头:“行,那你吹好就下来。”
傅荆川下楼,正见娟姨在调味,往碗里放着盐巴。
“娟姨,”傅荆川走过去,朝着娟姨叫了句,“我们又把你吵醒了。”
“没,是我睡不着。”
傅荆川打量她一眼:“你最近的睡眠都不太好,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我好着呢,睡不着是因为白天睡多了。”
娟姨说着朝楼上瞥了一眼,不见方菲,压低声音又说:“依我看啊,我就是太闲了,才会白天无所事事昏昏欲睡,晚上又清醒过头没有睡意。如果你能和方菲快点定下来,生个一儿半女的让我带着,我肯定白天心情好,晚上睡得香。”
傅荆川被这番话逗笑了,换来娟姨严苛的质问:“你笑什么?你该不会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耽误菲菲的青春吧?”
傅荆川越发无奈的笑起来:“当然不是,只是结结婚是大事,得一步一步来。”
娟姨有些气呼呼的:“你就是借口多,有句话说得好,‘难得糊涂’,这结婚也是如此,想的太清楚,反而后患无穷。”
娟姨说着拿起装盐巴的盒子,又往碗里放盐。
傅荆川立马走过去抓住娟姨的手腕:“娟姨,你刚才已经放过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