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愤怒的道君天子
“本官与那王伦不共戴天，必要将他挫骨扬灰。”蔡鞗面色狰狞，心中越想越恨。
高俅见得蔡鞗模样，只是点了点头，对于蔡鞗的遭遇并不了解，却是也懒得去问。
此时的高俅，心思早已冷淡，既没有对任何人巨大的恨，也没有对什么事情有憧憬。
人活到这个地步了，少了一份精神支柱一般的追求，对于一个弄臣来说，已然无欲无求，心如死灰。
兴许死后埋入祖坟便是高俅最后一点愿望了，弄臣也是人，也不想死后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埋在祖坟里，没有后人祭奠，也能分一点家族子弟的香火。这一点倒是传统中国人的执念。
蔡鞗撑着身体坐起，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点清水。
日夜兼程两日，在第三日晚间，一行人就赶到了近八百里外，这也就是王伦的新式马车功劳，否则用以前的旧式马车，只怕现在最多也就能走不到四百多里，当然，高俅能够在沿途随时更换马匹也是关键因素。
等进了淮阳军地界，蔡绦才彻底放心，这里已经出了山东辖区，自己安全了。
待得高俅一行到来，城门口也炸开了锅，没多久淮阳军节度使也赶了过来，安排大夫之类，不在话下，蔡鞗也到得了府衙休息。
大夫在旁清理着蔡鞗的伤口，还有炭火在旁供蔡鞗取暖。待得伤口都敷上了金疮药，淮阳军节度使连忙进房来探望。
蔡鞗坐在床榻之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威势，面前毕恭毕敬的节度使更衬托出了蔡鞗的权势。
府衙里为蔡鞗与高俅备下的宴席自然是丰盛非常。午饭吃罢，蔡鞗却是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开始操持着聚集起来的军将与士卒，安排这些士卒进城备战。蔡鞗能有这般的动力，只源于心中对于王伦的恨，越是想报仇，便越有动力做事。
重新点校的数目，让蔡鞗大失所望，竟然不到两万人，就这些衣衫褴褛的士卒，很多连兵器都没有，据说是被士兵拿去偷偷卖了换钱，若不是季节还比较寒冷，只怕连身上红蓝相间的衣服都会脱下来扔了去。
眼看着这些官军，大多数人竟然连兵器甲胄都没有，更不说弓弩之类。
即便如此，蔡鞗依旧上了到了城头，还把高俅一起叫上了城头，便是想在高俅这里问一些计策。
“高太尉，如今这淮阳军还有一万余士卒，可有办法进兵剿灭叛贼？”蔡鞗满怀期待的问道。
不料高俅开口便道：“带兵速回东京才是妥善之法。”
高俅话语简短，并未多说。深层次的意思便是依托东京比其他城池高许多的城墙，固守待援，等到全国各地的勤王之师赶来，先解决东京的贼兵。却是高俅也懒得给蔡鞗一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