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白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废话？我们实验室的药放在外边抢着要，怎么到了你这儿还嫌弃？小屁孩，你毛都没长齐，你不懂。”
星被她吼得缩缩脖子，乖的跟个鹌鹑，“知道啦，我就是担心你把那些新研制的药给老大当小白鼠嘛！”
冰扯扯嘴角，“放心好了，有不少人已经试过了，见效快，没有副作用。”
药吃进嘴里后，顾桑桑没什么别的感觉，就只能隐约感觉到了脑袋清明了一些。
就这样，顾桑桑在这里的沙发上睡了一个安稳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蒙蒙地盖上了一层黑幕，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沉。
她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站了起来，松了口气。
她刚一动，就有几道目光看过来了，然后就是一个火红的人影扑了过来。
顾桑桑刚犹豫着自己伸手接住她的概率有多大，那个人影就停住了脚步。
“你现在感觉有好些吗？还头晕吗？”
顾桑桑笑着摇摇头，“好多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再回帝都吗？没良心的。”
冰抱着她，明明比顾桑桑还高的个子，挽着顾桑桑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大鸟依人。
“我不是回来看看你嘛，这么多年你都没见我了，不想我吗？这么几年你去了哪里，就上次你让我帮你逃离精神病院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你的消息了。”
顾桑桑当时就怔住了，“等等，你说什么？我逃出精神病院？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在她的印象里，连进去的记忆都没有了。
冰看她这茫然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怎么会？当时就是你给我发的消息，让我找人帮你从一个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啊！让他在外边接应你，后来那个人也说已经帮你逃出来了。”
“那我是为什么是为了什么我有说吗？”
冰摇摇头，“你当时什么也没说，那人也说你只是出来了就离开了，一秒没停。”
逃离精神病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顾桑桑捂着脑袋，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疼痛，像是被人用鞭子反复鞭打一样，像要炸开了。
她皱着眉头，脑海里不断有一些零星的碎片闪过，她像要抓到那些碎片，却朦朦胧胧的，怎么也看不清楚。
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加剧的撕裂感，以及痛苦窒息感。
烦闷的情感让她不自觉地落下了几滴泪。
她被脸上的冰凉惊醒，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星和冰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星看到她缓过来了才长长松了口气，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冰，“不会是你喂给老大的药，对老大自己有后遗症吧？”
冰差点骂了粗口，但也忍住了，还是一巴掌拍到了星的脑袋上。
“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光长身高不长智商？老大明明是被什么思绪缠住了！”
星撇撇嘴，捂住脑袋，敢怒不敢言，“你就知道拿我发火，在月面前你怎么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