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齐芸薏脑袋上包了白色纱布,右背喷了药,带着一身的药味,呆呆地被宋星澜牵着走。
也不回公寓,那儿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就去了宋家。
蒋梅正在呵斥齐爱国:“你大呼小叫干什么?我早说提前给孩子打个电话,你非说给她个惊喜,悄悄摸过去。
你惊喜就惊喜吧,你吓唬她干嘛?我告诉你,薏薏要是有个好歹,我毒死你我!”
齐爱国不回话,耷拉着脑袋。
还是宋教授主动帮腔:“他也是以为薏薏又在欺负星星,不是有意的。”
宋教授开口,蒋梅得给这个面子,就没继续说齐爱国,转头搂着齐芸薏心疼得不行。
齐芸薏脑袋疼,顺带着有点心虚。
她正吃着火锅唱着歌,好吧,是她正演技师演得嗨,可着男朋友折腾呢,门开了,她爸的脸出现,他爸还以为她在欺负人……
得亏她没有色迷心窍对人上下其手,而是演戏上瘾,试图扞卫自己小齐技师的尊严。
要不然,她和男朋友卿卿我我,门突然开了,家长的脸出现……
太可怕了!
齐芸薏晃了晃脑袋,才晃就被按住:“医生说了得好好养着,你别晃脑袋,虽然没有脑震荡,但嗑得也不轻。”
她磕的额头位置。
要是留疤,也许就变成二郎神了。
宋星澜制止了齐芸薏的动作,让她靠着自己。
齐爱国一看,叹气:“要不是她小时候老欺负人星星,我能一眼就觉得她在欺负人吗?不对,薏薏,你当时不就是在欺负人?”
而且还比小时候更过分。
拿人当地毯踩,给人踩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再说了,星星这么优秀的孩子,又是宋教授的老来子,他因为自己闺女出什么问题,那他怎么和宋教授交代?
齐爱国越想越觉得对,有心说闺女两句,眼神才看过去,先被闺女头上的白色纱布吸引,然后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齐叔,你误会了,薏薏没有欺负我,是我最近太累了,薏薏想帮我按摩,缓解我身上的疲劳,她也是一片好意。”
齐爱国闻言,盯着宋星澜看了一会,还是半信半疑:“育红班的时候,你让薏薏打了,你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完,正好又回忆起更多细节,于是加了一句:“有一次薏薏当我面欺负你,我训她,你也是爬起来说和薏薏没关系,是你的错。”
这种从小就遗留的问题,你现在说她没欺负人,她是好意,你就看我们信不信吧。
蒋梅也看向齐芸薏。
齐芸薏再次摇头,头摇一半,又被人按住。
“妈妈,我没有欺负他,他说的是真的,我可是一片好心。
都怪我爸突然出现吓得我脚滑才掉下去的,你看我都这样了,要是我脸上留疤,嫁不出去了,我啃他一辈子的老,气死他。”
齐爱国摸了摸鼻子,心说那岂不是更好,不行就招赘嘛,为什么一定要嫁出去?
是吧?
齐芸薏没看出来齐爱国在想什么,就是抱着蒋梅撒娇:“妈妈,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你了呀,你呢?想不想我们?”
“想,可想可想了。”
“有多想?”
“我做梦都梦到在喝你的给我煲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