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置你们。”
闻言，华烨可坐不住了：“凯莎！你不要太傲慢了！”
肉眼可见的，凯莎浮现出一抹讥讽，她用慵懒的声音回道：“如果你认为这是傲慢，那便是吧。”
随后凯莎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银河之力，请授权给我。”
焦点一下就变成了葛小伦。
“啊？”
凯莎的一句话，将他重新拉到几年前巨峡号上空的那次谈话。
……
“不能让她执行什么审判，天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来？这里是地球，不是她家！”
“停，停，停！凯莎！这里是地球！”
“不能给他授权！任何人都不要答应她！”
……
程耀文的怒吼和杜卡奥的声音重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让这位未来的主神，银河之力有些头晕目眩。
“检测来源……神圣原子向您发起授权请求，是否放开暗位面以及基因引擎？”
“警告！检测到该行为会带来某种风险，请您慎重决定。”
两声雄芯系统的提示声将葛小伦从回忆中拉出。
他宛如一个溺水的人被救上岸，大口喘着粗气。
“不准授权给她！”
华烨顿时提高了几个声调：“银河之力，一旦你授权给她，本王会立刻启动黑洞引擎，全功率运转的情况下，费雷泽会毁于一旦！上面可是几百万的神河生命，你要考虑清楚。”
他又快速扭头：“艾妮熙德，你听到了吗！”
听到华烨的话，艾妮熙德不禁转头，向天使悦可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看到对方点头，她刚想说什么却感受到悦可将手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摇了摇头。
统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才坐上王座的艾妮熙德。在悦可的示意下，陷入沉默。
或许站在更高层次上，这种牺牲是值得的。
“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其他人？”
她与死神卡尔的对话重新回荡在脑海中。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究竟问了一个什么问题，而死神卡尔又回答了一个什么问题。
看到艾妮熙德沉默，华烨顿时急了：“银河之力，一旦你授权给她，天渣和饕餮都会重新与地球交战，你难道要让地球重新陷入战火！”
他能不急吗？凯莎杀人的流程就是申请授权，授权成功，然后动手！
一旦授权成功，凯莎绝对会手起刀落，送他去见先父华榷。
他复出这件事，严重违背了凯莎的意愿。几万年前凯莎看在他身上承载着天使以往基因模板的情况下，留他一条小命。
但这次，华烨敢肯定。要是不麻烦的话，凯莎绝对不介意弄死他。
凯莎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其他人对于葛小伦的干扰，她冰冷的重复了一遍：“请授权给我，银河之力。”
现在葛小伦满脑子都是巨峡号那天的场景。
如果当时同意了凯莎的授权，是不是后面就不会有数亿人死去？已知宇宙是不是就不会陷入纷乱。
现在的葛小伦不是那个时间段的毛头小子，他清楚的认知到神圣凯莎对于整个宇宙的意义。
拿几百万人去换数亿人，还有整个已知宇宙的安定。这笔买卖似乎怎么算都不亏。
葛小伦曾问过华夏的领导人，询问巨峡号那次事件，如果他们当时选择授权，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惨剧。
他记得当时那位老者是这么说的：“我们狭义的目光让我们做出了一个看似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但是对错与否，没有人能轻易下结论。我不愿意与你探讨种话题，我害怕影响到你。”
“既然你非要追问，我只能说，天使温和的接受了我们的狭义，并且用她们的臂膀顶住了即将坠落的世界。她们越是伟大，越是衬托着我们的……无知。”
葛小伦下意识看向如今的天使王，彦。想要依靠她的眼界为自己做出决定。
但迎接他的，只有一对温和的双目。
充满柔情，丝毫不见得催促。
看到葛小伦求助的目光，彦当着所有人的面拉起葛小伦一只手：“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