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另一个世界
虚空是至美的，因为它近乎无瑕。
它是一切生命的终止，但同时也是一切生命的终焉。
在这里有些时日的卡尔深刻的了解到这两句话的含义。
对于虚空生物们来说，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真真正正是一点缺陷都没有。对于已知宇宙侵略性的欲望也不过是出自他们生来就有的信念。
变强、吞噬……说白了就是渴望。
卡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认识到虚空的真面目，但他莫名的有些理解卑尔维斯曾经说过的那句‘我们并不可恶’。
就像鱼需要水，猎食者要捕猎，人需要呼吸一样。
这是他们的天性，也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对与错卡尔已经不再去思考，在过去的几万年时间中他已经思考厌倦。
如今他站在寂寥的虚空之中，看着不远处的玄神勾勒出一道道繁杂的符号。就像面前的这件事一样，对与错只不过站在不同的角度而已，本身没有意义。
沟通自己原本的世界，利用虚空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这种行为卡尔懒得去评判，不过多开放了一个世界，也算是缓解了已知宇宙的压力，他多少有些上心。
不止是他，虚空中的伟大存在对于多了一个入侵世界这件事也是无比重视。
脚下的土地不是虚空该有的颜色。
它是墨绿，像一个盛放着清澈泉水的水潭，让人无法丈量它的深浅。
剧毒之物。
卡尔心有戚戚。
倘若沾染上，就算他是幻体，处理起来也要无比麻烦。
这种能够直接灼烧灵魂的毒液来自上次卡尔见过的蛇形虚空生物。
是被称为纳什男爵的强大虚空生物。
这位的信息在上一次事件结束后，卑尔维斯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一下：“虚空像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胜者拥有一切，败者失去所有。这位是虚空这么多年来唯一的胜利者，是至高。他的力量凌驾于所有虚空生物之上，不要怀疑他的强大。虚空之中，只有那一位能够与之比较。”
卑尔维斯口中的那一位就是当时让卡尔感到一阵恐慌的红色眼睛，他是虚空恐惧。
不要多想，跟卡尔研究的虚空恐惧不是一回事。
卡尔的虚空恐惧是站在哲学道路上，一个具备现实意义的课题，本质上还是探索宇宙和未知。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卡尔在研究虚空时，因为无止休的未知引发而来的恐惧，是对虚空的恐惧。
而虚空之中的虚空恐惧是另一头强大无比的虚空生物，科加斯是他的名字。在某个古老文献中可以追溯他名字的意思——恐惧。
没听错。
卡尔对虚空的恐惧形成了一个理论，而虚空的恐惧，是一个强大的虚空生物。
这是许多年前的故事，那时虚空中还只有纳什男爵而没有科加斯。科加斯的出现，是在虚空对于已知宇宙第一次入侵之后。
在那次失败的入侵中，虚空本身诞生了那名为恐惧的情绪。不得已的情况下，它孕育出科加斯这个怪物，用来应对这份‘恐惧’。
如果不是卑尔维斯亲自讲述，卡尔真的会将这段历史当作无稽之谈。
一个世界的恐惧？
卡尔想了好久，还是把世界有没有自我认知这个课题在数据库中重新调出，或许他能在虚空这边完成很多课题。
尤其是世界规则这一方面。
已知宇宙，虚空，信仰世界，光是想想都感觉到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