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是他的啊！
她怎么能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他。
冯越瞳孔里浮着猩红的血丝，手被侍卫反剪在身后，他仍狼狈的想要再靠近若华一点。
“夫人，夫人……”他嘶吼着，如同陷入疯癫的野兽。
脖颈处被长刀割出血，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夫君先回屋吧，丞相这般疯癫，若是伤了你怎生是好。”若华忧心忡忡的抱紧洛云乾的手臂。
洛云乾抬了抬手，示意秃鹫将人处置，搂着若华欲要回房。
他眉间染上忧色，冯越这般痴狂，势必不会轻易放手。
“等一下。”若华停下脚步。
冯越眼中浮现希冀。
她踮起脚尖在洛云乾唇上轻啄：“夫君等我。”
走到冯越面前，上下扫了他一眼，眸中颇有嫌弃。
“夜袭太子府，冒犯皇家威严乃是死罪。”她微微皱眉，“念在丞相初犯，便打一顿以儆效尤，丢回丞相府吧。”
“是。”秃鹫领命，挥手厉喝，“带下去！”
冯越停止的脊背坍塌佝偻，死死盯着若华的双眼光华黯淡，如同一只斗败而被赶出族群的狼。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又咽回喉间。
若华走向洛云乾，眼睫轻眨，抿了抿下唇：“夫君可怪我心狠？”
洛云乾微笑摇头，拥她入怀：“娘子的每一面都让我心动。”
“下次我来动手，莫要污了娘子的名声。”
他温润声线如斑斑细雨坠入心湖，漾起圈圈暖情涟漪。
若不是冯越伤卿卿至深，如何能逼得她绝望跳崖，他此般死缠烂打只会令卿卿更加厌恶。
他或许该感谢冯越，如果不是冯越，他也无法将卿卿娶回。
那颗爱卿卿的心跳得愈发欢快，他的小姑娘刚才那样做，全然是为了让他安心。
叫他知道，她对冯越已无留恋。
他的卿卿，总是这般敏锐又善良。
秃鹫对于若华的命令毫不含糊，听说冯越被打时痴呆望天并无挣扎之意，接连卧床几天没有上朝。
洛云乾怕影响她名誉，下令将冯越夜闯太子府一事封口。
是以外人只以为冯越染了风寒，没再深想。
只洛时安嗅出了不一般的气息，亲自往丞相府走了一趟。
他甩开折扇笑得一脸温良：“冯兄这是被仇家寻上门来了？”
冯越手上缠着绷带，眼角也有淤青，他侧靠在塌上，抬了抬眼皮，只凉凉瞥他一眼，没有言说欲望。
洛时安捕捉到他神色里的痛苦，把玩折扇的手一顿。
能让冯越这般的，只有可能是那个让他用情至深的女人。
“你去了太子府。”他笃定的说，不赞同的紧锁眉头。
冯越自嘲扬唇：“她明明是我的。”
可也是他亲手将她弄丢了。
愧疚和苦痛就像荆棘藤蔓将他缠缚，每裹紧一分，锋利的木刺便往他身体里扎进去一寸。
洛时安脸色变得难看：“本宫说过，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别忘了，她已经死了，是你亲手害死的。”
他冷声提醒，赵明月当前就关在他的府邸，他知晓当初的情况并不为过。
更何况，他本就是促成一切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