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斯海听完我的话后愣在了原地，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大人，这可是造反啊，我们可能会丢掉性命。我觉得算了吧。”
我叹了口气，看着风斯海说道：“我觉得你们就是被欺负太久了，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就算我们夺取了四方城，也没有资格造反，最多只是争夺家族的利益。
我们林也有自己的封地。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夺回我家的封地，但是你们放心，我发誓绝不会以贵族的身份压榨你们。”
风斯海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大人坚持要攻打四方城，看你今天的行动，我相信你。我们正在打维护战争。我现在援助人手。”
当分完米行中的粮食时，天已经渐渐黑了。我和柳檀儿没有回到阴门总坛，而是紧跟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来到了靠近山坡的一个土窑里。这个土窑里是一个四壁空荡的家，我用蜡烛拔出一根风水石，点燃后放在室内的一块平板石上。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家里非常贫困，五口人只有壮汉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三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头，他们眼巴巴地掐着陶碗里的一碗粥和一块肉，是从广场上弄来的。女主人腰间围着一圈树叶，面容憔悴，看上去像一具骷髅。
我拿出身上的一些干粮和肉干，又拿出自己的酒葫芦，看着柳檀儿说道：“把这些处理一下，我们在夺取平安城之前就住在这个大哥家里。”
时间不长，酒菜都准备好了，我把它们放在石板上。我招呼壮汉一家人过来吃饭，但只有壮汉走过来，女主人说他们先吃，她和孩子吃剩下的。
我点了点头，明白这是一种礼节。老一辈的人在有客人的时候，女人和孩子不能一起上桌吃饭，这是规矩，也是对客人的尊重。
我给壮汉倒了一点酒，他拿起碗，闻了一下，轻轻尝了一口。从他的表情我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喝酒。我猛灌下一杯酒，对着壮汉。说道：“我发现这里的土地还肥算沃，还种了庄稼。为什么生活会这么艰难？”
壮汉长叹一声：“你是外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们看到的那片土地是官地，我们只能帮忙耕种，却得不到任何粮食。我们想吃粮食就只能靠打猎了，然后把猎物拖到四方城卖给贵族，用换来的铜板去粮行买。”
壮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吃了一块肉干，接着说道：“我们能够活下来，主要是靠卖阳寿。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有贵族过来购买阳寿。每次遇到这样的祭祀，每个家庭都能分到一升糙米和一碗粥。有时候，城主还会拿走一部分粮食。”
这顿饭让我感到惊讶。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些土地上的土着居民在过去的两千年里一直靠卖阳寿来维持生活。我随便吃了几口，将随身携带的两身衣服放在了石头上，柳檀儿也拿出她准备换的衣服，全部给了壮汉一家。我对壮汉说：“让你的妻子和孩子换上这些衣服，我们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