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一瞬间，黑死牟好像看见了几百年前砍向自己的八十岁的继国缘一。
而鬼舞辻无惨则看到握刀的年轻的继国缘一向他走来，他吓得站都站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被斩首的黑死牟身体一直站立着，脖子上的伤很快就不再流血，因被林凡的日轮刀砍过，再生速度有些慢。
“咕噜，咕噜”一回儿之后，黑死牟的身体上又生出一个头，这个头比之前的样貌更加丑陋，六只眼睛瞪得非常巨大，嘴中的牙齿全部外翻呲出，额头生出两只牛一样的巨角，身体随着头部的再生也长出许多黑色巨角，刚才看起来还像个人形的黑死牟，完全变成了怪物。
“我已克服了死亡，除了阳光，你的攻击毫无意思！”黑死牟看向林凡，虽然他刚才因为好像看到继国缘一而有些许的诧异，但很快恢复过来。
他看向林凡，本以为会看到林凡的恐惧和惊诧。
没想到却看到林凡从怀里淡定地拿出什么，月光照在上面形成了反射。
“这是什么武器？镜子？你觉得它能杀死我......”黑死牟的话因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的倒映戛然而止。
“这是？”黑死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凡手中镜子里的自己，“这丑陋的怪物，究竟是......”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不！”
“你是因为不想输才变成丑陋不堪的怪物吗？你想变得强大而不惜吞噬别人，你之所以变成一只怪物是因为你不想死吗？”林凡问道。
“不，不！”
“这是你真正的愿望吗？”林凡继续追问，“即使已经被斩首还不肯认输，你不觉得屈辱吗？即使变成怪物也要活着？”
“你知道我心中所想？”黑死牟抬起头惊异的看着向林凡发问。
发问的同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林凡手中镜子里的怪物。
再次看到镜子中怪物的瞬间，他浑身颤抖。
“结束这怪物悲惨的一生吧！”林凡将镜子收入怀中，急速挥刀再次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黑死牟的头落到地上，看到了自己满是犄角的身体，心中升起了绝望，“不，这不是我的愿望！我不是为了变成怪物而生的！我只是想要胜利，想要变得像继国缘一，像我那亲爱的弟弟一样，变成如太阳般炙热耀眼之人！我不要做丑陋的怪物！”
黑死牟一招未出，甚至到都没有拔出刀，便败在了林凡手上。
他的身体开始崩坏，在头颅消失之前，看着林凡，黑死牟想到继国缘一曾经说过的话，
“兄长，你把我们两兄弟想得太过重要了，你我只是人类漫长历史中的两个过客而已。天赋在你我之上的婴儿，说不定此刻正降生在这世上的某处。”
他还说过： “你不觉得这是令人越快的事吗，兄长，今后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一定可以超越咱们兄弟，并向着更高处进发......”
看着黑死牟消散，林凡转身回到马车上。
看着好奇宝宝一样探头观战的甘露寺蜜璃说道，“别担心，不会耽误我们的时间。”说完继续向前赶路。
无限城中，瘫坐在地的鬼舞辻无惨，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点躲起来！他的恐惧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他会死的，他会像继国缘一一样老死的，躲起来，对，躲起来，直至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