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了宋晏的院。
宋晏的人站了一门口,几人都直挺挺的看着俩人。
最后,应该是顾忌到了什么,朝俩人行了礼。
叶钧现在满心都是被利用的不痛快,对待几人,没看见一样。
挺着胸膛,迎着几人视线,推开门就进去了。
韩云舟笑盈盈的看了眼几人,柔声细语的说:“不必多礼。”
几人起身,她朝他们点了点头,莲步轻移的也进了屋。
屋内不大,一进门就是一张桌子,两个凳子,里面一把屏风,遮住了里面的榻。
韩云舟朝屏风走去,越过挡在屏风旁的叶钧,走到榻边站住。
月素端着没来得及收走的染着血的水盆,和柳霜瑜退到一旁,朝俩人行礼。
韩云舟一眼就扫到了,月素放在角落的鲜血淋淋的盆子,一股恶心涌了上来。
她忙捂住嘴,跑了出去。
叶钧:“......”
楞了一下,他转身,连忙跟出去了。
就见韩云舟俯着墙,弯着身,一声又一声的干呕着。
“蓉蓉。”叶钧快步过去,扶住了她单薄的背脊。
拿手轻拍着。
韩云舟刚醒,并没有吃东西,是以吐出了一点东西出来后,便只呕酸水了。
叶钧看着墙边的秽物,一个念头涌入了脑袋。
他惊讶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可置信的打量着身边的女人。
韩云舟呕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月素在屋内听到了韩云舟的干呕声,后脚跟着端了盏热茶出来。
在韩云舟吐后,端了上前。
韩云舟含笑的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她手里的茶水,漱了漱嘴后,又递给了她。
月素端着空茶盏进去了。
叶钧紧握住了韩云舟的腰:“蓉蓉,你是不是......”
韩云舟面上多了抹娇羞,含羞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月份太浅,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我的月信是没来,也有一些孕期的症状,很有可能是......”
叶钧沉静如水的脸,一瞬间绽开如花一样。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走了进去看看。”韩云舟推了他一下,随后握住了他的胳膊:“一会儿你不许说话,我说什么是什么。”
叶钧的嘴角往下扯都扯不下来,直点着头:“好,我都听你的。”
顿了下,他又说:“屋内血腥味那么重,你受的了吗?”
韩云舟从腰间拽了一个香包出来,晃了晃:“我有这个,应该能顶一顶。”
“走了走了。”
叶钧在她身边,跟小媳妇儿似的,紧扶着她往里走去。
再次进门,叶钧就一直笑眯眯的。
看的不明原由的柳霜瑜,直觉得他是被鬼附身了。
韩云舟拿香包压着鼻翼,一句带过,说她闻不得血腥味儿。
目光就落在了榻上躺着,眼睛紧闭的男人,直入正题的问:“任大夫说宋大人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任大夫给大人拔了刀,说没伤到要害。”月素回话:“止了血,用了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两日要多注意一下,大人可能会发热,挺过去就好了。”
韩云舟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勾着唇角的叶钧。
韩云舟轻缓一口气后,又看向月素:“那这几日,你费心多照顾照顾你家大人了。”
“将军也和任大夫说了,这几日,会让她也跟着侍候在宋大人身边的。”
“有个万一,好及时发现,免得耽误宋大人伤情。”
“我瞧这个屋子也冷冷清清的,一会儿让人过来放个大碳炉,把窗户糊一糊,再从将军的屋子里,添置一些东西过来。”
“若是你家大人醒了,来人给我们送个信。”
柳霜瑜和月素扫视着叶钧的神色,点了点头。
“还有,你们身上的断肠散,会把解药给你们的,不会再让你们服用了,你们的那四个人,一会儿也一并给你们送过来。”
“这段时间,委屈你们了。”
“将军也有将军的难处,希望你们不要记恨他。”
“不敢,奴婢不敢。”柳霜瑜和月素直摇头。
韩云舟对她们笑了笑,又嘱咐了两句,拉着叶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