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嗷呜……”
在这座陆远很少来的城市中，陆远放开了原先对囝囝和囡囡的限制，任由他们随意吞食这些游荡在城市里的厉鬼。
原本的话，陆远是想办法，先拿下这些厉鬼，然后关进鬼罐里，想着之后找到合适的人选，让对方继承这些厉鬼的力量。
直接干掉厉鬼，肯定要比活捉轻松许多。
毕竟不用再畏首畏尾了。
加上囝囝和囡囡现在又变强了许多。
因此，陆远现在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出手，靠着囝囝和囡囡的两张嘴，就能直接把这些厉鬼给吃掉。
“这座城市，人基本都死光了……”
陆远跟在囝囝和囡囡身后，鬼域铺开，扫视着整座城市，神色有些悲哀地喃喃道。
相比起其他城市，或多或少还剩下一些重伤人员没全死光，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了。
当然，也未必是一开始就如此。
可能是这座城市，原本也是有不少的伤员，还剩下一些气。
不过在陆远先后去了江城和京城，然后又去其他地方解决厉鬼。
又在血湖那边耽误了不少时间。
所以纵然本来还有一口气的人，也被生生熬到了断了气。
“要不要救一下人呢？”
陆远此时有些纠结。
原本的话，陆远在消耗了不少力量，用时间回溯救了江城、京城的不少人后，他就没怎么再救人了。
因为力量消耗太大，而人数太多，他还要再去对付厉鬼，实在没有办法。
但现在的话，对付厉鬼有囝囝和囡囡为主力，他倒是也不用太节省自己的力量。
不过也要留着一大部分，以防万一。
因此，他如果现在想救人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出手去救。
只是陆远觉得……
有救的必要吗？
普通人，实在是太脆弱了。
脆弱到实在禁不起一点折腾。
他这次是可以救了他们，但下次再有一场鬼域重叠的破坏呢？
他们岂不是又要死了？
陆远依稀还记得，他之前意外进入到未来的某个时间线中。
他几乎只看到厉鬼横行，京城总部那边也倒塌不存。
他几乎就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了。
因此在未来中，可能活人的数量，别说一万了，连一千都未必有。
他现在消耗自身的大部分力量来救这些人，他们最终还是免不了一死，那有救他们的必要吗？
“不用纠结，按你自己的本心去做就好。”
陆远虽然没说话，但苏雅也看出了他的纠结与不甘心，随后柔声开口劝导陆远。
“嗯，我明白……”
陆远闻言，轻轻点头。
随后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尽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能救一点是一点吧。
倘若谁也不救了，那到最后，恐怕世界也剩不下多少人。
或许有可能，最后只剩下他一个真正的人。
他虽然有苏雅和囝囝囡囡相伴，但他们实际上都是鬼，不是人……
他不想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所以，先尽自己的力量，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