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抽出一张一百，在他面前晃动，“怎么打的，小打小闹，还是很用力的打？”
小胖子伸手去抓，但是没抓到，被逗得心里痒痒。
他如实描述，“就是很用力的打。”
“我是问你怎么打的。”
小胖子好像有点脑干缺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是又很想要那笔钱。
整个人急得五官都狰狞了。
“就是用手，用棍子打啊，还能怎么打，你的问题怎么那么无聊。”
贺司夜来到林晚意的身后。
眼神冷淡的看着他。
“说话客气点。”
小胖子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傻笑了起来。
林晚意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她的？”
“好早了，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姐就经常被打，因为她不听话啊，经常不好好干活，成绩也不好，而且人坏得很，经常偷吃家里的东西。”
林晚意见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厌恶起来了，好像楠楠是个十恶不赦的孩子。
她只问重点，“那就是从你姐生下来开始，就不受家里待见。”
小胖子反驳，“这怎么能叫做不受待见，女的不听话就该被打，我们家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林晚意冷笑，“可她是你姐姐，她难道对你不好吗？”
“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我又没说她不好，只是说平时不听话被打了而已，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你们这些女的不用惊讶。”
他说到这些话的时候，让林晚意觉得很像一个大人。
很像他爸爸。
只是平时见到的楠楠爸，是他伪装出来的。
实际上撕开伪装，楠楠爸的嘴脸就跟这个小胖子一样。
林晚意已经猜到了楠楠平时过的都是些什么生活。
只是她存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她想搞清楚，“楠楠平时对你们不好吗？”
小胖子不耐烦道，“没有好不好，做什么都是她应该的，只是有时候会不听话。”
“不听话就遭受这样的毒打，她身上有多少伤口，你有没有看见？”
林晚意很生气，不由得音量拔高。
小胖子有点被吓到，嘀咕说，“但是我们村里的人，经常会有女的被打啊，我爸爸说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我爸妈也管她了，给她吃饭读书，这些在以前，女的都没有的。”
林晚意听他一口一个以前，一口一个女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真的很想揍这个死胖子。
但是头顶是警局，她又不能放肆。
林晚意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楠楠生病之后，你家里带她去医院了？”
“带了，肯定带，这个病很吓人的，我姐都那么大个人了，突然死了的话，那不是很亏啊。”
林晚意再次被震撼到。
“你才十几岁，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爸一直这样教育我的啊，女的又不值钱，不像我，以后可是要读大学，赚大钱的，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我的未来牺牲。”
林晚意受不了了。
她收回钱，冷声道，“你读哪所高中？”
小胖子，“你问这个干什么，把钱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