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总是不对的。
“洛阳，道歉。”
武白云冰冷的声音响起。
“师姐，我是在帮她驱……”
“道歉！”
武白云声线沉了下去，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偷偷看向身边向来宠溺她的师父，师父武雷庭手机响起，他恰到好处转过身，走到窗边接电话去了。
哎……
武洛阳轻叹口气。
果然，关键时刻又指望不上！
武洛阳弱小无助。
虽然，出于好心帮那女孩儿驱鬼，但在众人讨说法中和师姐武白云的威严下，武洛阳还是当面向那女孩道谦意。
另外，师父武雷庭答应赔付给对方一笔不小的医药费，这事才算过去。
从病房出来，师父武雷庭走在前面，武洛阳和武白云跟在他身后。
三人走进电梯。
电梯内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没有外人。
武洛阳心里越想越委屈，明明是她救了人，怎么反而要让师父赔了钱出去，更是过意不去。
“师父，我真的是在帮她驱鬼。”
武洛阳将事情从头到尾简述了一遍。
“洛阳。”
师父武雷庭抬手，落在武洛阳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笑道：“为师相信你。救人可以，但是，要讲究方法。”
那是迷心鬼，不打，它就缠着人不出来。
武洛阳以理力争。
“那你就往死里打？！”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武洛阳颤巍巍侧目过去，下一秒，就收到亲师姐武白云杀过来的眼刀。
秒怂。
用武白云的话来说——
武洛阳驱鬼，事主就差翻个白眼，也就变成鬼了！
嘁！
武洛阳撇撇嘴。
不服气，却也不敢在亲师姐武白云面前再多辩驳半句。
那憋屈的小模样……
师父都笑了。
三人从电梯出来，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师父武雷庭和师姐武白云并肩走在前面，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谈着下午从28楼跳楼身亡的死者案子。武白云是市刑警队里的法医，下午接到队里通知去了案发现场，发现了些怪异事项解不开，便将师父武雷庭邀请过去一起研究。
返回的路上，他们碰巧遇上了武洛阳暴力驱鬼，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雷霆大师，请留步！”
一道急促男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渐行渐近匆匆的脚步声。
听闻声音，武洛阳双手插兜，只扭过上半身。
来人四十开外的年纪，头顶大概是熬夜秃了没剩下几根毛，挺着大大的将军肚，走两步都喘得不行。
“惭愧，惭愧！”
那人拉着师父武雷庭的手，一个劲的赔笑脸道歉，那懊恼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家内不知是大师和武小姐，方才多有错怪。温某，在这里代家内和小女给大师和武小姐赔个不是，还望大师和武小姐海涵，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
话落，还不忘朝武洛阳点头致歉。
武洛阳眼眸微动，打量着眼前的人。
可以肯定，刚才那些大声嚷嚷要她赔礼道歉，让师父赔医药费的人中，没有他在场。
“呵呵……”
师父武雷庭笑声爽朗，摆摆手，客套道：“温总，你客气了。”
看向身边的武洛阳，继续说道：“今日，是小徒儿对温小姐多有冒犯，还请温总见谅。”
“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