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他也能理解。
“你是真的楚绪，还是许言？”
韩少卿半眯着眼，他不是没有见过许言。
虽然他和楚绪长的一模一样，可是他却一点楚绪的影子都没有。
如今的他，看起来真得和楚绪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瑕疵。
“你觉得呢？”
‘楚绪’不紧不慢的询问，其实他们的心里都是有答案的，可就是不愿意承认。
既然谁都不想拆穿，那就都不要再说了。
“你不要在这里和我打哑谜，我见过许言，这短短的时间，不可能学的这么像。”
韩少卿知道，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可是，眼前的人不承认，他也不能自己说出来。
就算是双胞胎兄弟，要学另一个人也是需要时间的。
许言只是有着一张和楚绪一样的脸，他的性子和楚绪完全不是一样。
若说眼前的人是许言，那他的戏也演的太好了，他学的也太深入了。
连星然都给骗过去了，这样的人不可能像表面这么简单。
“许言和楚绪是双胞胎兄弟，要学起来要比平常人简单很多。”
眼前的人，让韩少卿也分不清到底是谁了。
他的话也是这样模棱两可的，更是让他无从下手。
“我相信你不管是谁，都希望星然可以好好的吧？”
不管是楚绪还是许言，他想他应该都是希望星然好好的，不可能会伤害她的。
“这是当然，我不会伤害星然，也不可能会让她出事的。”
不管他是谁，他都只有一个要求，韩星然安好。
其他的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是谁这个问题，也不重要了。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就是楚绪，你的出现让星然放弃了去死的想法。也让她有了求生的欲望，这是顾千初都做不到的。”
很多个夜晚，他都能想起楚绪对韩星然的一点一滴。
他就莫名的十分后悔，如果当年不是让星然和萧煜城举行婚礼，而是和楚绪。
是不是现在一切就不一样了，而韩星然也不用吃这么苦？
“你错了，星然的心里只有顾千初。她没有求生欲望，只是因为她心里有愧疚。星然是个感性的人，她那么重情重义。对着楚绪的死，她总觉得是她的错。如今楚绪回来了，她心里的愧疚一扫而空，她自然就想要活下去。”
韩少卿苦笑，他知道星然一直没有放下楚绪的死，她心里一直都有愧疚。
他也想过很多办法，试图让她放下。
可一个死了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撼动他的位置。
除非，这个人没有死，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你还是许言？”
韩少卿看着墓碑，他不知道站在身边的人到底是楚绪，还是许言了。
他也不想去深究了，星然都信了这个人是楚绪，他在这样不依不饶，也只是徒增烦恼。
只要他不伤害星然，能让星然开心，就足够了。
站在他身边的人，也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面上毫无表情，也没有人能看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墓碑应该推了吧。”
既然他要以楚绪的身份出现，那这个墓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用，让它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