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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间桐脏砚』『五百年的执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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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砚原来的肉体早在很久以前就消亡了。在当前的肉体衰败或损耗后,他可以食用他人的肉体作为代替品『复活』。只要做为本体的他的灵魂没有被击溃,就能一直这么继续生存下去。

但是,这样的魔术也有界限。

虽然理论上摆脱了基因的限制,只需一人份的肉,就能像黏土般制作成喜欢的形象。可实际上还是会被灵魂的记录束缚,因此脏砚无法做出自己魂魄以外的姿态。

这种不老不死的方法早在两百年前就已出现实质性的破绽,悠久的时间侵蚀了他的灵魂,因此就算得到新鲜肉体也会在得到瞬间开始腐败,故必须定期更换自己的身体,防止自己因老化过度而步入死亡。

然而困扰脏砚的是,以前只要替换过一次就能活动五十多年,现在每隔几个月就需替换一次。

这种身躯的糜烂的痛苦和恐惧逐渐将脏砚逼疯,最后只剩下『不想死』的执念,这便是脏砚的愿望真正的由来。

——拼命地遮掩与抵抗,就是名为间桐脏砚的全部人生。

最后为了达成自己的夙愿,脏砚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圣杯的身上,那个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万能之釜。

如果是圣杯的话一定可以完成他的夙愿,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真正的不老不死。

为了这个目的,脏砚布置了一系列的计划,而禅城家的后代,禅城葵便是目标之一。

早在十几年之前,脏砚就注意到了那个拥有不俗资质,十分适合用来当母体的温柔少女。

然而适不适合是一方面,他这个初代家主肯定不可能直截了当地上去抢人,于是接下来便有了间桐雁夜这个拥有还算凑合资质的后代,和禅城葵的初次相遇。

间桐雁夜的资质比起哥哥间桐鹤野要优秀一些,脏砚觉得他和禅城葵结合一定可以诞下不错的后代,以帮助他赢下下一次的圣杯战争,于是就安排了这段关系。

事实上两人也没辜负脏砚的期待,作为青梅竹马,雁夜和葵一起成长,上同一所学校,一起念书。

在脏砚的安排下,这种关系比普通朋友可要亲密的多。

然而就在十一年前,雁夜认识到了脏砚作为父亲的本质。

因为无法认同丑陋的虫术与不想成为脏砚的傀儡,雁夜毅然决然地挣脱了家族的束缚,离开对他来说犹如炼狱的家。

再加上情敌时辰的出现和对葵的求婚。决定要让葵幸福,不希望她坠入魔窟的雁夜放弃了自己的感情,从此背离了家族,得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

脏砚对于雁夜的离去并不意外,倒不如说没有人不会畏惧他这个真正的间桐之主。

在得知他的本来面貌后,感到畏惧才是常态,毕竟大家都怕他以某种邪恶的手段夺取自己的身体,消除本人的意志。

雁夜还在为能脱离那个家而感到庆幸,但对于脏砚而言,雁夜的资质实在没有优秀到需要他夺取身体的地步。

不过随着诞下优秀后代的愿想破灭,脏砚也不得不另寻出路,寻找其他的方法延续间桐家的魔道,赢得往后的圣杯战争。

老实说脏砚的生命很长,长到即便是鹤野的儿子慎二都无法与之相比,六十年的时间足够他安排一系列计划。

甚至就连脏砚本人都以为,想要真正地夺得圣杯,恐怕要再谋划个几十甚至上百年。

然而就在五年前,远坂家的第二个孩子,远坂樱就此诞生。

这一消息,让间桐脏砚生起了浓厚的兴趣。

禅城葵和远坂时臣,这两个人的体内都流淌着充足的魔性之血,虽然身为父亲的远坂时臣资质较差,但因为有禅城葵的互补,所以俩人诞下的后代肯定要比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子孙优秀的多。

因为刚出生的孩子可能有着半途夭折的风险,所以脏砚选择静静观望,最后直到现在时机成熟,向远坂这个表面上的盟友提出了过继的要求。

间桐的血脉即便是断绝也无所谓,可是间桐的魔道却必须传承下去,夙愿必须达成。

只要能夺得圣杯,他间桐脏砚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想到这儿,坐在汽车后排的脏砚眯着眼,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呵呵,这次的圣杯就让给你们好了。”

“等六十年后,圣杯必定是老夫的囊中之物...”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远坂家宽敞明亮的客厅里。

按照父亲时辰的嘱咐,樱早早起床,精心挑选了一套得体的衣服穿上,然后静静地来到家中客厅等待。

此刻的她,心情有些复杂,可以说是既紧张又期待。

樱低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的她两只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怀揣着不安的心情,等待着约定之时的到来。

与此同时,作为其父亲的时辰也起得很早。

与其说他早起,倒不如说是昨晚根本就没有睡。

和妻子葵一样,时辰这个当父亲的也是彻夜未眠。

葵是因为担心樱即将被过继给其他家族而辗转反侧。而时辰则是多种原因交织在一起,让他心情烦躁不安,最终选择在地下室的魔术工坊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妻子葵早早地就起来准备早餐,虽然心情悲痛,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在姐妹睡醒后,葵带着还未完全苏醒的姐妹二人进行洗漱和用餐,而时辰则是坐在餐厅,静静地靠泡好的红茶来提神。

在一家子人用过早饭后,时辰和葵带着姐妹俩在起居室里稍作休息。顺便向樱仔细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接着又开始讲起了生活琐事。

老实说时辰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知道该和懵懂的樱说些什么好。

可是这话一开口, 他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对于自己的小女儿,时辰毫无疑问是抱有愧疚之情的。

就是因为他的错误判断,才使得樱来到了这个世界,体验本不应该让她体验的痛苦。

当然时辰不会说樱的诞生是错误的,他只会觉得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做的不够好,所以才会深陷当下的苦恼当中,不知该如何安排自己女儿的未来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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