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深呼吸一口气，却没想到怎么搭这个话茬。
“就连你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有什么理由劝你去做呢？其实我刚才忽然觉得挺可笑的，因为我这么做纯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这一己私欲，我甚至还没有看清楚……”
付清扬微微低下头，皱起了眉毛，不说话了。
艾玛有点急了。
这货到底发什么神经？自己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怎么像是把他洗脑了一样，忽然就变得深沉起来。
“或许，我也只是见色起意，其实我对吴薇的想法也就是想要得到而已，只是嫉妒安平而已，他们俩在一起其实本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别这么想，其实你也不差的，而且……”
艾玛从餐桌对面起身坐到付清扬身边，苦口婆心地说道，——艾玛现在反而得安慰起付清扬了。
“不，不是的，我想明白了。”付清扬摇了摇头道：“倒也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能还会这样愚蠢地追求下去。”
付清扬面露一丝颓废，但是眼中又带着光，似乎是坚定了什么想法。
不，你不明白。
艾玛心中吐槽一句。
我到底说什么了？
你有必要吗？
你不追求，你怎么帮我？你不帮我，我怎么接近安平啊！
哥，别冲动啊！
但哪怕心中再激动，艾玛也不敢表露在脸上，因为那样会露馅，她也不好解释，只是抚着付清扬的后背。
“艾玛，谢谢你。”付清扬忽然直起了背，抓住了艾玛的小手：“我都明白了，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你的三观在我见过的西大陆女性中是最为端正的。”
艾玛脸一红，想要抽回手，却又没这么做，心跳却不知为何乱了几分。
“不……不客气。”
艾玛躲避开付清扬的视线，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她是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什么了，何德何能让付清扬如此大彻大悟。
“能……松开手吗？”
听到艾玛的询问，付清扬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失礼，慌忙松开了艾玛的手，并道了声歉。
二人相视一眼，又挪开视线，重新开始吃饭。
“你说……真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太尴尬，所以想要缓解一下的缘故，吃到最后付清扬又主动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
艾玛这次说的是实话。
她没喜欢过任何一个男性。
哪怕她无数次对搂着自己的不同男人说“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但是这些话从温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真情实感。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们华国人，不是什么事不懂都会问那个什么……什么娘吗？”
“对，度娘！”
付清扬打了个响指，展颜笑道：
“你对华国了解还真是不少。”
“我喜欢旅游，也喜欢了解各国的文化和习俗。”
这也是实话。
只不过她大多时候都在勾引男人，出国甚至都是为了勾引外国男人，她并没有很多时间花在旅游这个爱好之上，不过这次华国行倒算是半次旅游了。
“让我看看啊，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是什么……”
付清扬一个字一个字地将问题输入文本框，然后点击了屏幕右侧的“搜索”按钮。
页面跳转，付清扬将回答读了出来。
“会渴望和对方在一起、会想要一起做事、会分享自己的爱好、会在身体接触的时候心跳加速……怎么感觉挺片面的？”
付清扬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无趣地关上了手机。
“只是表现而已，我还以为会有深层次的感受。”
不过他却没有注意，桌对面的艾玛神色有些异常。
“会……心跳加速吗……”
……
“咚！咚！”
“黑！猫！”
“咚！咚！”
“牛！逼！”
安平套了掏耳朵。
这群脑残粉整什么活他都不意外了。
只是区区助威，而且助的还是自己的威，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成熟，就要从淡然开始。
安平挥着手从球员通道中走出，顺便挡开飞来的猫条和冻干，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这种神似国家领导人出席公共活动的感觉……
哎呀，就是爽。
走在他后面的选手也连带着沾了光，就是被猫条砸得不轻，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