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低头看向潘妮，嘴角微勾，脸上的表情温柔。
“所以，从血脉的角度来看，你和艾瑞克一样，算是我的侄女呢！”
安德鲁看着潘妮的的眼神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可潘妮却并没有因为这份宠溺而欣喜。
她呆呆的看着安德鲁，仔细分辨他话语中的意思，仿佛要将那些句子中的每一个字拆开来，一个个分析。
“和艾瑞克一样？”
她自言自语般反问。
安德鲁点头。
潘妮低下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呵呵，怎么可能？我明明和艾瑞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啊！·”
她低喃着，不愿相信自己和艾瑞克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根本容不得她不信。
片刻后，她忽地收敛了笑声，开始小声的呜咽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她不断否定着摆在眼前的事实，以此来安慰自己绝望的内心。
“艾瑞克，艾瑞克······”
潘妮轻唤着艾瑞克的名字，似乎是寻求某种力量一般。
安德鲁看着神经质的潘妮，脸上依然挂着温柔宠溺的笑，眼神却逐渐冰冷起来。
良久，潘妮忽地想到什么，猛的抬起头来。
“艾瑞克知道吗？”
她期许的看着安德鲁，仿佛迷路的小鹿看到初升的太阳，眼眸明亮而澄澈。
安德鲁挑眉，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孩子，这种事情在吸血鬼种族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的语气温柔而宠溺，对于此时脆弱的潘妮来说，充满蛊惑。
“我想，艾瑞克应该是最先知道这一切的人。”
潘妮明亮的双眸在听到这一句后，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她缓缓低垂下眉眼。
“他知道，他知道······”
她语气失落，带着无尽的彷徨。
可安德鲁却并没有开口安慰，他看着潘妮逐渐颓丧的情绪，邪魅一笑，但语气却依然温柔而宠溺。
“孩子，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呢？”
他不解的发问。
潘妮低着头，眼神飘忽，不敢抬头看向安德鲁，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安德鲁的疑问。
“我，我······”
安德鲁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潘妮的回答。
“难道你们感情不好？”
他疑惑问道。
潘妮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不，不，我们，我们······”
她支吾着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安德鲁微蹙眉头。
“孩子，你不喜欢艾瑞克？”
潘妮猛的抬头。
“不，我很喜欢他！”
她的语气急切，仿佛回答的稍微慢上一秒，她的感情便会被否定一般。
安德鲁松开眉头，眼神恢复温柔。
“那就好！”
他的神情一瞬放松。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担心你们感情不好呢！不过，现在好了，知道你喜欢艾瑞克，真的让我放松不少。”
安德鲁语气轻松的说道。
潘妮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
她问。
安德鲁一怔，脸上闪出几分意外，但很快又恢复。
“我倒是忘了，这种事你肯定也不知道。”
他语气里带着些许了然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