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你昨天参加运动会，刚跑完一百米就昏倒了。”
“十六岁以前的记忆？”周重景喃喃自语道。
他只关注到自己失去那部分的记忆，正是关于妹妹的那五年。
当妹妹在病床前焦急地等着他醒过来时，却发现醒来的是不认识自己、态度恶劣的哥哥，这对那时的她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自责。
周重景皱起眉头，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他轻轻抚摸着卫明玉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歉意，声音低沉地说：“都是哥哥不好，没有记得妹妹。”
他深知自己曾经的模样——那个十六岁时的自己，是个无法无天、无所畏惧的混世大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连周父也对他束手无策。
他不敢想象，如果妹妹受到了他的欺负，会有多么伤心和难过。
周重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这段时间没有欺负你吧？”
妹妹娇娇弱弱的，如果被人欺负了，说不定只会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卫明玉轻笑一声，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当然有，哥哥可是欺负了我很多回呢，但是现在没事了，哥哥不记得就当它过去吧。”
明明女孩的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轻柔婉转，但周重景却莫名有种在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恐慌感。
“妹妹……”
卫明玉打断他，微笑道：“好了，哥哥，我们回去吧，我肚子饿了。”
*
恢复了记忆的周重景的厨艺自然不是十六岁的他能比的，哪怕卫明玉心情不好也不影响她吃两碗饭。
坐在对面的周重景趁着妹妹低头吃饭的时候，目光一遍遍的从她眼角嘴唇流连到耳垂，但这都不能抚平他心底越来越焦躁的情绪。
当他准备收回视线时，忽然看到卫明玉被衣服掩盖着的锁骨上似乎露出半个红印，这下他彻底愣住了。
“哥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卫明玉把自己的碗收拾好，转身进了房间里。
平时她都会在吃完饭后，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才回房间睡觉。
但是今天，卫明玉心情有些复杂，她决定早点睡觉。
那边将一切都收拾干净的周重景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准备等妹妹出来看电视时跟她好好聊一下。
然而，时间过去了很久，卫明玉都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
哪怕他早早打开了她爱看的综艺节目，也吸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