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出现的无声无息。
在此之前，他曾经进去过小房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即使在和文飞翔等人打斗的时候，江曾也确定，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进出过这座小建筑。
所以，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又是谁？
江曾心中生出警觉，停下脚步。
女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件稀罕物。
然后，她开口说道：
“看到你，我才明白，古柏清的理论，终于成功了。”
江曾好像听到脑海中响起一声惊雷！
他不可思议的望向那女子。
“你是谁？！”
女子没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来，步履轻飘，走出小建筑。
“十五年前，古柏清为了创造一种完美的修行体系，将空间系启明使拿去做人体实验。后来被官府以故意杀人和重大伦理犯罪判处死刑。”
女子淡淡的开口，江曾不知不觉跟在她的身后，听她讲述那些十几年前的往事，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后来，有人找到空间系启明使的遗书，才知道他是故意配合古柏清！以身殉道！”
江曾停下脚步，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小建筑外的空地上，那些人还在为金子打斗个不休，不时有人受伤倒地，有人狂喷鲜血，有人臂断腿折，还有人浑身浴血，像个血葫芦，捧着一个被鲜血沾满的金块仰天狂笑，但很快又被人从背后偷袭击倒。
然而，没有人向这里看上一眼。
“在五大启明使中，每位启明使都有独特的性格和来历，而空间系启明使，名叫明慧，其实原本是一个出家人。”
女子声音平淡，带有一种让人身心平静下来的独特感染力，即使身处这片乱战之地，江曾也产生不了没有任何躁动之感。
他没有多言，只是安静的聆听。
“明慧此人惊才绝艳，是启明使中最早领悟质气能量的，也是境界最高深的。然而，受限于当时的研究环境和理论困境，即使是启明使，也没办法对质气和人体的匹配，做到绝对掌握。”
“明慧是一个真正痴迷于修行 之道的人。这些年的修行经历下来，我们都有一种同感，如果说真的有人能够踏破虚空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当初的明慧。”
江曾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依旧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古柏清带人来了。”女子提起古柏清，语气很奇怪，既有一种淡淡的嘲讽，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敬意。
“他跟明慧一样，也是疯子。他对质气，有一种本能般的直觉，能够理解质气能量的本质。可惜的是，他却没办法感悟到质气，无法修行。”
一个能够领悟到质气能量本质的存在，却没办法感受到质气，不得不说，这对古柏清来说，可能是现实最残酷和残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