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你睡这张床，小言和小凌你们睡这张。”
小阳有些不乐意。
“可是我想和小言小凌一起睡！”
“你们都睡中间这一头，不就和一起睡一样了吗。”
沈柏泉才不管小屁孩的抗议，让几个孩子赶紧上床睡觉。
小言小凌没意见，都乖乖爬上床盖好被子。
只有小阳慢吞吞地，等躺下了之后，发现确实还是头挨着头才满意了。
他还发现了一个新玩法，就是用头去顶那边两个的头。
“别玩了，快点睡！”
察觉到大哥声音里的不高兴，小阳这才消停下来。
望向自己大哥，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位置。
“大哥，快点上来吧！”
沈柏泉：“……”
他去柜子里拿了自己一些换洗衣服和一件厚一些的外套。
“我回去了，你们快点睡觉。”
说完就出了房间，帮着关上了门。
“大哥没有被赶出来吗？”
小阳震惊。
“好像没有。”
小言附和。
“没有。”
小凌也开口了。
还站在门口的沈柏泉敲了敲门。
几孩子立马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沈柏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尘，又看了看那间还亮着的房间。
抬脚去提了半桶水，把自己洗干净了才满意。
苏念觉得这人这次去的好像更久了，望着那盏晃动的煤油灯，睡意重新席卷而来。
沈柏泉轻轻打开房间门，手里端着一个装着水的木盆，肩上搭着一件外套往里走。
在看到床上睡着的女人时，脚下步子更轻了些。
他先把手里的木盆放下，然后把肩上的外套放在草席上。
轻轻靠近床尾，把女人脚踝处那块棉布拿了下来。
轻手轻脚地给棉布换好水，重新放到女人脚踝处，然后起身把女人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本想离开的，但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女人的手背。
细嫩柔腻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颤，眼神不自主地往女人的脸上看去。
女人长发此时披散着，像上好的绸缎，似有水波流动。
沈柏泉手往上，碰到几缕发丝，就舍不得再动了。
女人的睫毛卷翘，鼻子小巧精致，唇不描而红。
每看一处，沈柏泉就觉得自己心跳速度快上几分。
砰砰……
砰砰砰……
他赶忙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的心跳声把眼前人给吵醒。
沈柏泉把自己的外套折好放到席子一头当枕头用，身子侧躺着，望向床上那人。
这样，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吧。
想到这四个字，沈柏泉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勾。
他痴痴地望着那道身影，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在心里算着时间，他又起身给棉布换了一次水。
两小时换一次。
来来回回的，乐此不疲。
苏念迷迷糊糊间看见房间里有人在走动，那人蹲下身子好像在洗着什么东西。
然后那人拿着一块东西走到自己脚边，蹲下，自己的脚踝突然冰冰凉凉的。
她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