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门关上的同时，老人沙哑无力的声音同时从门后传来。
苏念望着那道被关上灯门，也不生气，只是想着这位老人家之前的遭遇应该比陈老爷子更惨。
不然不会这么防备其他人。
当苏念正打算去周围找找时，茅草屋那道破旧的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老人家依旧站在门后面，有一丝阳光透过屋檐照射在了老人头上。
苏念发现老人家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那一头花白的发这会却梳得很整齐。
“老陈带着几个孩子去了河边。”
老人说完这句话，立马又利索地把门关上了。
苏念莫名地从眼前这道门的一关一合中，感受到了这位老人家身上那股独属于读书人的气节。
虽然被污蔑被伤害，但他依旧对这个世界狠不下心。
或者说他依旧没有被那些人给同化，对其他人保持谨慎但也保有善心。
他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那是他的文人风骨。
即使前路黑暗也不曾折损半分。
“谢谢您的告知，还有不好意思，打扰您午休了，你好好休息。”
真正的读书人是值得敬佩的！
苏念想到老人家那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想了想走到门边，提高声音朝里面说道。
说完苏念就顺着小路往河边去了。
她没注意到那道门在她离开都时候，又被打开了。
老人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又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远远望去，老人站在半明半暗中，宛若一尊雕像，透着几分庄重和悲怆，但随着照在他脸上光线的晃动，又增添了几分希望。
*
苏念来到河边的时候，发现这里可真热闹。
除了三孩子和陈老爷子，大妞和她三个妹妹这会也蹲在老爷子旁边，一脸认真地听着老爷子讲故事。
苏念站在原地听了会，发现老爷子讲得居然是古代的奇闻异事。
老爷子的声音，娓娓道来，没有大动作也没有故意停顿啥的。
但就听这么一小会，苏念也和孩子们一样听入神了。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
陈老爷子用一句话把苏念拉了回来。
“陈爷爷！再讲一个吧！”
小阳最闹腾，见陈老爷子不准备开口，立马上前亲亲热热地拉着老爷子的手臂撒娇。
小言在一旁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也很想听。
大妞和三个妹妹显然也是想听的，但她们都不敢说话，只是眼巴巴地望着陈老爷子。
至于小凌，小孩这会坐在陈老爷子身边，低垂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苏念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