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你是从A国回来的吗？……不，或者说，你是从A国逃回来的？”
还在发疯的顾缘愣住了。
看到顾缘的表情，李岩点点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
“你这样怨天恨地的，肯定是遭遇过什么，而你的身手……难不成你是从A国实验基地出来的？”
史金铭转过去，看向李岩：“什么实验室？”
李岩将老队员透露的情况说了一下。
一开始老队员并没有在意，因为那个国家有一种石头，很轻。
石头里面是海绵一样的蜂窝状空洞，一个小孩子也能轻轻松松的扛起比自己还大的一块。
他租住的房主家就有用那种石头做成的家具。
石头做的椅子，单手拿起来也很轻松。
老队员以为那石柱是用的这种石头。
没多长时间当地动乱，他看到其中一个人在保护那个财阀家族成员的时候，直接空手掀起一辆车。
行吧，虽然不知道那个石头的材质，但是这个人的力气大的离谱是一定的了。
他也是后来被调到营地，和人闲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比如说，那个财阀身边的两个人，是传说中的生化人，A国秘密研制生化人技术，提升兵员素质等等……
李岩：“虽然明面上没有，但是就连他们自己国家的人也在私底下讨论什么“造神”计划？”
李锐：“你说的应该是“亚当”吧。”
李岩惊讶的抬头。
“你也知道！难不成真的有这玩意？！”
李锐点点头。
“确实有。”李锐叹了口气，道：“我还见过从里面出来的试验品。”
顾缘的头发低垂，遮住了半张脸，低低的笑声传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如泣如诉。
“你知道！你们知道！！那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为什么？！”
顾缘好像真的疯了一样，又哭又笑，声音却越来越低，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留下顾缘的低泣声。
那声音很小，几乎要被外面的雨声掩盖。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啊……”
那声音如泣如诉，渐渐的，变成了笑声，越来越疯狂。
“活该！你们都活该！凭什么只有我被抓走！你们都应该去死！！”
顾缘那原本精致漂亮的面庞已经完全扭曲，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你们不会从我这儿知道任何事！绝对不会！”
“快阻止她！”
一听完顾缘的话，李锐就知道要糟。
果然，顾缘的话刚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
李岩上前一步，察看了一下顾缘的情况，半晌，抬头对其他两个摇了摇头，说：“没救了，是氰化物……”
“竟然随身藏毒。”李锐摇摇头：“我更相信她是从“伊甸”出来的了。可惜了……”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没别的，李锐他的光脑提示灯闪了一下。
李锐瞅了两个人一眼，走到一边去了。
李岩：“……”
不是，你什么意思？防贼呢这是？！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王雯的消息。”李岩有些阴阳怪气道：“有妹妹就是好哈。”
史金铭想了想，看向李岩点头：“确实。”
李岩：“……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因为太正常，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王雯：【！！你怎么有她的照片？】
李锐深吸了一口气，还好他背对着其他两个人，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和脸色。
【你认识？】
【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或者说从来没有了解过。】
王雯看到顾缘的照片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摸了摸下巴。
【真怀念啊……那时候我刚毕业。】
【这是我以前上班时候的同事，有段时间我在外贸公司上班，期间被派去港城那边去差，给分公司帮了一段时间的忙。】
【她是公司驻港城分公司的，不太熟。不过我记得她是内陆的，她男朋友是港城的。】
【从港城跑回来的？也不知道港城怎么样了。】
王雯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堆字，李锐看完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你确定？】
【我确定，她给我的印象很深。】
【真要说起来，她在我离开分公司回内地之前，就已经不在公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离职了。】
【什么情况？】
【就是那段时间，港城那里出了点儿事儿，似乎是有一种很严重的新型流感病毒，不知道她是不是传染上了，病了很久，打点滴也不好。】
【也不知道是请了假还是辞职了。】
这就对上了，李锐想。
【不过当时也奇怪，明明说是流感，可整个公司就只有她病了，后来听说很严重，还吐血了。】
【对了，你怎么……】
【赵晔去世了】，李锐发消息说：【她和她的同伙做的。】
王雯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手里光脑上的照片告诉她，这是真的，李锐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李锐也不会知道王雯和顾缘认识。
因为出公差去了港城，期间王雯的所见所闻并不好，期间遭受的冷眼和歧视，让王雯并不想提起那段生活。
如果说是官方还有可能查到王雯去了一次港城，其他人……
这真不是王雯瞧不起谁。
李锐突然转过头，睁开双眼，眼睛看向史金铭和李岩。
“不用在那边可惜了，我多少得到了一些情报。”
李锐瞅了一眼光脑屏幕。
还好王雯没多说什么。
李岩和史金铭凑在一起，看着王雯的消息。
一时间，空间里只留下了两位沉重的呼吸声。
前因后果，王雯写得明明白白，这下子，所有人惊叹这种偶然的机会。
“怎么就这么正正好好？”李岩感慨：“太拼运气了。”
这人确实叫顾缘，18年之后，王雯就没见过她，真要仔细想一想，恐怕顾缘是在18年就已经被抓走了。
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