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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谁不知二人关系...这不活受罪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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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仲明此人心计泛泛,他自诩贵胄,却连抢功劳都只敢暗中鬼祟,我推测,他背后应是有高人指点,或许他们一直对马伯亦另有所图。”

盼妤颇以为然,“比如马伯亦是否真心背叛,或许他手里还有什么把柄?”

薛纹凛就站在她对面,两人各自手扶一边棺木,男人先一步站在木制踏阶上,看架势正准备入棺验尸,她连声喝止,“别别,我去我去!”

盼妤倒吸口凉气,赶忙压低尾音,几乎跳起身才勉强握住了对面木框上的手。

她把自己浑身上下写满急迫,却发现薛纹凛面容无端添了几丝凛然冰霜,盼妤讷讷地坚持,“我身量轻小,入内好接应。”

间不容发时尚能想出一番狡辩,盼妤来不及自夸,下一秒正对薛纹凛锋锐的眸眼。

她越发摸不透,这男人本就鲜少露情绪,怎地莫名生了气性?

情急之下,盼妤只得眨巴眨巴眼睛,冲他默默无声地露怯装可怜。

薛纹凛耷下睫羽,语气不咸不淡,好像是在解释,但态度完全不容置疑,“难道你以后都不出入宫门?这等污秽不必你来靠近。”

盼妤听罢咋舌,偷瞄了对方一眼,手却诚实听话地放下。

这道理从表面听来,怎么都像是在偏信鬼神之说,薛纹凛岂是那种人?

盼妤只得配合着干笑了两声,即便现下心里忍不住地甜滋滋,面上也得装作一团老实巴交,她悻悻地小声催促,“那我听你的。”

玄色金丝绣的外袍朝她掷了过来,盼妤稳稳接住,又跑到门口望风观察动静。

“过来。”

听到呼唤,她忙不迭地踩上踏阶,偏偏这男人似要故意遮挡自己视线,也不许她过多往里头瞧,只是简短吩咐,“拿笔详记。”

好好好,详记详记。

“尸体离案发当日已起大变,但腐烂速度目测有异状,皮肉分离松弛过甚,表体依然无痕无伤。”

“指尖肌肤平滑已不现纹路,十分可疑。”

“腹胸凹陷,新添缝合痕迹,但表面血污有被特别清洗过的痕迹。”

薛纹凛蓦地啧嘴,惹得她不觉惊乍,连声问怎么了。

男人紧接着轻叹一声,口气冷凝不耐,“他背后寿被湿潮,许是摸了满手血。”

盼妤嘴角顿时一抽,听出这男人洁癖犯了呗,熟练地配合干笑,但她脑筋动了动,忽而福灵心至。

“无痕无伤,哪儿来的血?”

薛纹凛背对着人不回答,忽而抬腿斜跃轻盈出了棺材,下一秒,他揽臂朝盼妤手腕用劲一紧,口型做了个“有人来了”的警示。

余光里出现斑驳光影,二人快速闪身躲到神位下的暗处,不多时,门吱呀地开了。

“今夜也不必守着,关好门,走远些,我只待一个时辰。”

守卫们稀拉小声应答,一阵动静过后,她听到似是膝盖跪蒲团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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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真有神明,这神,似我们这般模样吗”书房内,说话的男子年少俊秀,着了一身深蓝色的蟒袍,显出与他年龄不符合的老成。他立在书桌边,向居中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寻求答案,女子将将落笔,闻言便抬起头来,四目对视,青年的脸泛上薄红。

女子嘴角微扬,那浓墨般的软眉下,笑眼里藏不住青涩,明明看上去比青年小上不少,但青年问话的样子极为认真,像极了学生在向夫子请教。她垂下手中的毛笔,竟也对青年的态度泰然处之,答问道,“殿下,天下物,天下事,尽是未知之数,臣所不知之处,一切皆有可能,臣——”

她突地顿住了话,眼睛轻轻眯起,嘴角挑起一个近乎讽刺的笑,“臣相信有神,但臣,不信神。”

她起身,高高扎出的髻发刚好才到青年的肩膀,这才见着了一袭浅色的轻袍男装,是个轻施粉黛的丽人,似乎出入书房已成寻常。青年见她离开座位,侧身让了一让,看向她的神色满是不解。

她了然,也不打算与他继续深究,有意转移着话题,“殿下,不日即是皇后寿辰,臣请您做的功课,都完成了吗?”

青年闻言,连忙正色道,“老师交与的事,学生怎会忘记,何况母后寿诞,本王身为嫡子——”他无奈地笑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本王一举一动,本王那些个哥哥弟弟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对青年的回答颇似满意,想到了什么,轻轻皱眉,明明眉眼间含着稚气,却因为话语浑然让人觉得怪异地合适。

“赫连冰极行迹可有消息?”

青年摇摇头,不以为然,“中枢处呈送父皇的邸报,已有半载对十弟只字未提。如今临近寿诞日,若父皇如此在意他,怎会从不提及。”

她嗤地一笑,“殿下做不得他的好九哥,怎地忘记他自有好哥哥护着?”

赫连宗德听了这话,终于垮下脸,面色似有羞怒,“一个醉心舞刀弄枪的莽夫有何可惧?且说老五那性子,只会一味办差,内动不得国库,外拿不下兵权——”说得有些激动,他在书房背手踱着步子,但那珈的脸上却没有显出别的表情,对他的突然发作并没有其他反应,只是静静直视着他,说:“殿下,臣尽谏言之责,不轻敌,永有退路。”边说边向外走,仿佛看不到赫连宗德面带懊悔的脸。

“等等我,那珈,我陪你一起去见母后!”赫连宗德小快步追上她。

梓政殿中。赫连宗德陪在母亲身旁絮絮说着近日处理的政务学业,眼睛忍不住往那珈身上瞧时,嘴里停不下来对她的溢美之词。听到言及己身,只感觉一道凉凉的目光不经意扫了过来,那珈低垂着头,也不回应,静静侧立。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唯一的儿子还在兴奋地说父皇如何加以信任,政务如何得获夸赞,终于儿子期待地望向自己,这才满意点点头,“我儿深得陛下亲授,又有,”她停顿了一下,“诸位严师幕僚在侧,自然差事办得漂亮。你只不许过妄,还须更心细些。”

赫连宗德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忍不住看了那珈一眼,声音渐渐轻扬,“母后,是那珈一直为我谋划,儿臣要谢母后将她送到我身边!”

“是吗?”皇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暗了暗,那双经墨黛修染的长眉随之抿成一线,但是笑容依然挂在她脸上,只见那珈没有抬头,看不清表情,却将身体转向主座的方向。

“臣一介孤女,承蒙娘娘不弃,愿做殿下手中一匕,万死不辞。”

“母后。。。”赫连宗德并非是看到了母亲的细微变化,而是敏锐地从那珈的回应中察觉到疏离,逐渐从弱声到沉默,这样的对话绝不寻常,代表平日待下亲近的母亲对那珈有别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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