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低沉地说。
“丧尸？”李修泗问道。
胡瑞摇摇头：“红炎，你带任沙去看看吧。”
红炎带着李修泗进入小区，来到之前胡瑞老婆生活的住房处。
李修泗缓缓推开门，里面只略略有些尘土，但桌椅还算干净，家具一应俱全，碗筷水盆还残留着一点水渍。
整个房间，不见一点儿杂乱。
“这里应该在不久前还有人生活。”李修泗看向红炎，他知道有红炎在，她会把细节都说出来。
红炎抿了抿嘴，闭上了第三只眼睛，似乎是不愿意再看到那些惨痛伤心的细节。
跟着李修泗的小可爱也缓缓走进来，东闻闻西嗅嗅。
“我和表哥刚进来时，就看到了表嫂和我侄女。”红炎指向沙发：“侄女正在沙发上玩着布娃娃，表嫂还在洗碗，第一眼看过去，她们是那么的祥和。”
李修泗感到了一丝诡异。
“但是我们走近时，发现她们一动也不动，她俩，早已死去了。”
“她们的脸上的表情……扭曲，痛苦，挣扎……”
红炎道：“就像是整个身体无法动弹，身体的器官不再运作，但意识还是清醒的，眼睁睁，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死去。”
“不，我那素未谋面的嫂子，她是二阶进化者，还得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痛苦地死去。”
“她死的样子无比痛苦，脸上布满了……不，我不想描述她的样子……”
“我很抱歉。”李修泗道。
红炎再也说不下去，抹了一把脸，低下头。
小可爱似乎也听懂了红炎叙述，整个狗变得焦躁和愤怒，发出低沉的声音，在女孩待过的沙发走来走去。
等到红炎的情绪有所平静，李修泗也基本查看完了现场。
“有线索吗？”李修泗没有问尸体在哪儿，必然是已经入土为安了，而且对于尸体的观察，红炎明显比自己要强得多。
“没有线索。”
红炎摇摇头：“房间里很干净，没有人闯入，没有任何除了她俩外的任何人活动的痕迹。”
“只在门外，找到了一枚脚印。”
“带我看看。”
来到门外，李修泗蹲下来，细心地看着这个比常人大上不少的脚印，心中有所判断。
“我只能看出来，这个人很高，身高在一米九到两米之间，很可能是个瘦子，但也不排除是异能或者高阶进化者，控制了鞋印的深度。”红炎在旁补充。
“母女俩是在大概二十天前死去的吗？”
红炎蓦然抬头：“是！”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叹了一口气，李修泗缓缓道。
“是谁！”红炎激动地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李修泗的双手，随即又发现自己失态，放下手，眼巴巴地望着李修泗。
身后传来“哐啷”一声，蹲在远处抽烟的胡瑞也跌跌撞撞跑过来，
“是谁！任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