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如旧，声音清冷，“最近飞来飞去，时差乱了生物钟。”
郑重岩痞帅一笑，不予置评。
他来时就看到了霍辞殇下巴的挠痕，真相是什么他早猜到。
提这么一嘴，是为了让霍辞殇收敛。
没接着往下提，是照顾到小外甥女的面子。
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郑重岩在跟温栀说话，视线却转到了霍辞殇身上，“小舅不在这段时间，霍家的这小子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
“没有就好。”
黄花梨木办公桌前，霍辞殇坐一边，郑重岩和龙寂坐在他的对面，温栀自觉地走到霍辞殇旁边的空位，挨着他坐了下来。
郑重岩轻轻挑了下眉，这次见到他的小外甥女，好像又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但他没说什么。
温栀看了眼霍辞殇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代码，好像在破解着什么，她问道，“小舅，你们讲到哪里了？”
郑重岩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模样看起来一如既往地痞帅，“知道你醒来后会问，等你呢，我们三个人只是简单地聊了一下。”
“我和龙寂顺着温崇声初恋给的线索摸了过去，找到了阿兹组织借着其他黑恶势力铺开的更多黑产，跟高戬和方甫一起将那些坏人绳之以法，救了更多的冷族。”
“嗯，这个霍辞殇跟我提过了。”
“捣毁了那些个黑产园，拔出萝卜带出泥，算是肃清了一大片区域，但是我们这条线索差不多算是断了。”
“还是没找到阿兹组织的高层？”
郑重岩摇头，“没有，他们的等级很森严，一层又一层，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舍弃下层，断得干干净净。”
“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就只查到这帮人的背后，有一个叫做黑帽叔的人，疑似阿兹组织的高层。”
“黑帽叔？”
“他出现时总会戴一顶黑色的帽子，将脸部遮住大半，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通常不私底下跟人见面，只会通过网络向他们下达命令。”
“黑色帽子？什么质地的帽子，可以查得到吗？”
“没有照片，单凭那些人的口供，很难追查，他们每个人对那黑色帽子的描述都不同。这位黑帽叔戴的应该不是同一顶帽子。”
郑重岩伸手翻出一本文件地给温栀，“口供都在这里，你看看。”
温栀接过来，当即翻看了起来。
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移视线去看霍辞殇，正在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霍辞殇也正好扭过头来看向她。
她还没开口询问，他已经张开薄唇，吐出了她想要的答案，“能查到。”
郑重岩痞痞一笑，真不知道该庆幸小外甥女跟霍家的这小子如此有默契，还是该难过他这个小舅居然比不过一个她刚认识没多久的“外人”。
龙寂这时拍了拍郑重岩的肩膀，他没说话，但眼神在说话，别酸。
郑重岩轻嗤着打掉他的手，看向温栀，问道，“你们说的是查什么？”
“查黑色帽子的购买记录。”
“？？这能查到什么？全世界那么多喜欢戴黑色帽子的人，还有喜欢收藏的，无奇不有。”
“不一样的小舅”，温栀把口供递回去给郑重岩，“从那些人的描述来看，这个黑帽叔是一个经济不错，很有品位的人。”
“这个自然，管着这么一片黑产，这人怎么也不可能穷得叮当响。”
“表面上看起来，他买的帽子毫无规律，甚至为了掩盖身份还刻意随手买一些地摊货。”
“嗯？”
“但是，像他这样来钱快的人会忍不住花大价钱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也会忍不住去秀，他扛不住藏在他本性里的侥幸心理。”
“所以？”
“第7份口供里提到的这一顶黑帽看起来跟其他的一样普通，却是实打实的限量高定，全球不超过三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