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优雅而温柔。
不急不徐，带着令人心安的气息。
慕棠的惊惧恐慌就被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给消解不少。
“不，不怕。”
慕棠捏紧拳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脆弱的人，是会被抛弃的。
慕棠吸了吸鼻子，眼睛通红而又依赖的看向楚洄。
就像是受了惊的幼崽，此时正在竭力的寻找安全感。
但是在强大的野兽面前不敢太过靠近，也不敢太过远离，只好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楚洄神色微动，面上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来，“学弟，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没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慕棠，羡慕的慕，海棠的棠。”慕棠几乎没有犹豫。
“好名字，”楚洄重复了一遍慕棠的名字，然后点点头。
然后果不其然的发现眼前的少年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你好学弟，我是楚洄，楚河的楚，洄游的洄。”
“楚师兄！”楚洄听到眼前容貌迭丽少年这样叫他。
那一刻沉寂了二十几年的心像是猛的错落了一拍，可是那一瞬间极快，就好像是错觉一般。
像是偶然又像是必然。
但那时的楚洄怎么能知道呢？
现在他只觉得这一声楚师兄。
甜甜软软的。
就像是含了一颗酸甜而又清香的柠檬糖。
每一口气都是香甜的。
于是楚洄笑着应下了。
“学弟的家乡是哪一个星球？”
楚洄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通红鲜艳的大苹果，另一只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
然后像是闲聊似的一边削苹果，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星球？”慕棠有些疑惑的小声重复。
楚洄眼底神色微顿，但是面上还是漫不经心，“嗯？”
慕棠以为是自己的犹豫，让楚师兄不高兴了，他连忙回答，
“回师兄，我是梁玉峰的洒扫弟子。”
“梁玉峰？”楚洄轻声问。
“嗯，是流云宗里的一个杂役峰！”
慕棠倒不觉得楚洄对梁玉峰不了解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依照楚洄是个模样和姿态必定是天之骄子。
“学弟怎么确定我是流云宗的人？”
被切的整整齐齐的小块的苹果放在碟子上被递了过来，而苹果的果皮完整掉落在垃圾桶里。
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没有。
“慕棠看见师兄胸口的流云先生标了，虽然有些不同，但是……”
慕棠看到被递到眼前的果盘。
他顿了顿，
又抬头看了看楚洄，他的神色起先有些迷茫。
好半响像是终于在楚洄的表情上确定了什么似的，他小心地伸出两只手，
见楚洄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又更大了些，也更确信了一些。
然后楚洄就眼睁睁看着那白玉般的手指捏起一颗自己刚刚切的分毫不差的果肉，递到他的唇边。
楚洄抬眼看向慕棠，眼底带了一丝惊讶和一丝探究。
“师兄？”
见楚洄迟迟没有动作，慕棠有些小心翼翼的抿了抿唇，但是手里的动作一动都不敢动。
好半晌楚洄终于是张了嘴，鲜嫩的黄色果肉在白嫩的手指喂到嘴里。
慕棠看到这一幕，眼睛都亮了，这一下他终于确定自己是做对了。
就在慕棠还要再接再厉的时候，楚洄的手指轻轻的压在他的手腕上。
“学弟吃吧，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给，给我！？！”
这下慕棠显示出比之前更震惊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