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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颜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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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压低了声音道“他女婿是个大贪官,贪得令人发指,但奇怪的是,从来不打黑金库的主意,不管何时查,黑金库的流动账本和库存都是能对上的。”

若是搁了别人是理所应当,黑金库也敢动,十八代怕是都要埋两里地了,但落在那贪官身上可就真是奇事了,他贪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天胆,怎么偏到了黑金库就良心发现,成了恪尽职守,两袖清风的大清官了?

浥轻尘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不对自是有妖,少东家要我去皇都城便是去查他?”

“对!以柳家账房的身份去皇都城,就说替少东家进城,对布庄做年底合账。”柳长青说“阿四会把布庄的私章给你,有章在手没人敢质疑你的身份,你进了城先找到柳色新,让他陪你一起查。”

浥轻尘点头,问“那金国的信,谁送?”

“我。”

柳长青说“我与金国皇后也算是故交,此去见故人,事半功倍。”

其实不然,柳长青曾与商会和金国的一位皇子连手,暗中设计了这位故人,不但让故人下了狱,还间接害的人家的心上人断了腿,更是后来受了流放之苦,别人去兴许只是被拒之门外,他若是去了,怕是得横的出来。

但不去又不行,三大营除了他,没谁再能担此重任了。

浥轻尘不晓得他的往事,真心觉得少东家是除了自己之外的好人选,他道“顺天府尹的女婿,他好像姓王,王....什么来着.......”

柳长青端起了茶杯,说“王谦,大晟朝的盐运使。”

安分端着托盘退出了房间,托盘上放着空药碗,显然是刚喝完的,出门时空碗上还散着些许热气,他走过长廊,准备将药碗送去厨房,转过拐角的瞬间余光似乎瞄到了什么,安分面上不透一点破绽,他将托盘交给了路过的丫鬟,转身的同时摸到了腰间佩刀,踩蹬着廊柱猛冲了过去,速度快的像只狩猎的隼。

待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安分已然落在了屋顶上。

朔风卷席着碎雪横冲而来,衣衫被风扯得翻飞,发出了尖锐的声响。安分稳如山石,扶着刀柄站在府邸最高处,目光凌厉的扫过白雪皑皑的墙头。

积雪松软干净,平整的没有一点人踩过的痕迹。

安分心中松了些许,但又不敢大意,目光在整个府里逡巡半晌才彻底放下心来。

当真是神经紧张了,这也能看错。

安分一边这样想,一边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转过廊子,去了内院,听说有人在尧光族见过族长,他得赶紧派人去尧光族,查查消息是否属实。

直到脚步声彻底远了,杂乱的隅角才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黑影从雪下的狗洞中钻出,哆嗦着冻得通红的手,将身上的雪拍落,他躲着人,快步走过廊子,轻车熟路找到了景启的房间,警惕的看了四周后,悄悄开了门,闪了进去。

屋里甚暖,只是药味太浓,呛得那人眉头紧皱,只觉嘴里苦的发涩,内室传来了翻页声,那人假模假样的干咳两声,伸着耳朵听了半晌也没见里面有人搭理自己,只好索然掀帘进了内室。

景启正捧着书看,聚精会神,像是没发现身边来了人。

那人好奇的凑了过去,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麻了。

景启在看春宫图。

该臊的人一本正经的研究着不正经的东西,半点也没有身为人该有的羞耻心,不该臊的人却脸暇通红,心里口里齐念着清心咒。

慌乱的像是被人捉奸在床的奸夫。

“吵死了。”景启翻着书,眉间隐有不快“念得这么顺溜,可见平日也没少说,怎么,你这是要顿悟参佛了?大掌门。”

那人脸上烫的厉害,稳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实在磕巴,一句话说了十几个你,还险些咬了舌头“你你你你你,你在看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你好歹也是个亲王,是将军,怎能...怎能如此.....哎呀你还看!”

“这些不是我的。”

景启声音里透着一丝骄傲“这可都是阿箕的珍藏。”

那人立刻说“我就说这堂堂王府怎会有这种淫秽之物,果然是他的,将军,你也不能与他同污,你是将军,得注意身份!”

景启被他搅的没半点兴致,将书一和,不悦的抬起了眸“干嘛来了你?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就往这跑,当真不怕被人认出来!你如今可是至关重要的一轴,若是被人给识破了,便会前功尽弃,输得一塌涂地。”

那人自知理亏,摸着鼻子听数落,待那人收了声,他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家以前确实厉害,但这几年都被嫡系给糟蹋了,不但人才凋零,脉路也走不通,我这刚上任的掌门能放心使的人不多,办事能力自然不能与尧光族和风音阁比了,你得给我时间。”

景启问“那你来干嘛?”

“我的人在尧光族见到了”

景启眸中一亮,目光有如实质凝在那人身上,谁料那人话音一顿,话锋转的流利顺口,就好像他原本就打算说这件事似的“见到了传闻中的空庄主,也是你三大营的老将前辈。”

那油滑的腔调和止不住上扬的嘴角暴露了那人的心思,看的景启拳头紧握,真想结结实实给他一拳。

“空庄主身边站着南”

景启按捺住了拳头,认真的听着,那人又欠扁的话锋一转道“难得一见的几大长老,都是尧光族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景启“你要是有天死了,一定是贱死的。”

那人一脸赫然“堂堂大将军你骂人!”

景启像是茅塞顿开,拳头攥的咔咔作响“是我错了!将军应当动手,书生才骂人呢!”

他能当上掌门并不单单只是因为脑子好使,更多的是身上的功夫,动手没问题,但若真要论个输赢,他便心里没底了,就在拳头将要落下时,他慌不择话道“你还想不想知道那小白脸去哪儿了!”

拳头到底还是砸了下来,而且最后力道翻倍,砸的那人都看到了死去的兄弟向自己招手。

“你来真的!”

那人鼻血汩汩直流,疼的让他以为鼻梁要断了,但他也心里清楚若不是那句小白脸,自己也落不到挨打的地步。

景启活动着拳头,阴着脸问他“谁是小白脸?”

那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没好气道“爱谁谁,反正不是你家那口子就行了!”

得了这话总算才是雨过天晴,景启将帕子给了他,端起杯来正想吃茶,忽的想起自儿刚喝了药,吃茶是要解药性的,索性转手递给了那人,自己挑了个蜜饯吃。

“你知道阿箕去哪儿了?”

原本不快的人接过了茶后心情顿时大好,他用帕子擦了鼻血,端着杯乖坐在景启旁边,一边吹着茶叶,一边道“不知道,他叶阳沅有什么好的,不就长的好看些,功夫过人些,有俩钱.......”

那人顿了顿,想了半晌,才想出一条缺点“一大把年纪了,这样的岁数连骨头都是脆的,能拿来干什么啊!要我说,一个老棒菜有什么好找的,丢就丢了呗!”

景启嚼着蜜饯,没搭理他。

那人继续挑拨着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好颜色的多了去了,回头我给你找几个海外绝色,也亮亮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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