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还在够着头看远走的那队人,突然被人从边上拍了一下胳膊,吓得她立马回神。
“看什么呢?金甲卫?今日是不是吓到了?”
“东叔,您来了。”
“走吧,这大堂不安宁,咱们去厢房,清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厢房,诸葛清这会儿还在推新品,人还在大堂没有来。
“你今日果子都卖出去了,可都还顺利?”
夏香笑着点了点头,“顺利,多谢东叔。”说着,她便从身上掏出了早准备好的10两银子,“东叔,这是给您的谢礼。”
东叔将她递过来的银子推了回去,“我虽然喜欢银子,但也知道取之有道,掌柜那头的谢礼我已经收了,你的便算了吧,终归是你的东西好才能卖的顺利,我也就是搭个线而已。”
“这银子虽然不多,但是是我的心意,若不是你帮忙,我还得花许多日功夫去卖,您就收下吧。”
“你的谢意我收了,这银子真不用,你赶紧收好,免得让掌柜看到了笑话。”
夏香没法子,只好将银子收了起来。
伙计给他们上了茶跟点心。
“东叔,这金甲卫的权力很大吗,在府城说抓人就抓人?”
说到金甲卫,东叔便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是一群狐假虎威的小人,府城都快被他们搅成一锅粥了。”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表情严肃的看向夏香,“如今背里不太平,你若是在外行走,切记得谨言慎行,今日你也看到了,得罪了他们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一个小妇人今日确实有些吓到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官府的人当街抓人的。”她拿起热茶喝了一口,“刚刚大堂那么多的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什么官府,不过是宋修那个阉党的鹰犬。”东叔终是不满的骂了一句,“算了,我以后也要管住我这张嘴,不然那朱公子的下场便成了我的下场,我可没有当官的爹可以保我。”
二人说着话,诸葛清便进来了。
“不好意思二位,原本我请你们过来,结果让你们就久等了。”
“掌柜的生意兴隆自然是忙,不像我们,整日无事,等等又有何妨?”
“阿东你就不要羞臊我了,你那码头就是个金山,若说忙哪个忙得过你。我怕做菜时间长,刚刚已经点了,二位莫怪。”
“掌柜这处的菜都是好的,哪一道都是好的,我与夏香今日算是有口福了。”
“是啊,要多谢诸葛掌柜的款待。”
“都莫客气了,来了就放松些,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席间,诸葛清与东叔又聊起了金甲卫的事情。
“说来也是意外,你们知道今日的那个沈大人是谁吗,就是去年流放了的豫州通判家的大公子,原本是要一起流放的人转身一变就成了金甲卫的头头,你说这个世道是不是说变就变。”
“原来是通判家的公子,难怪,只是从前只听通判大人家的公子是颇有天资,没想到还有铁血手腕。”
诸葛清再次无奈摇了摇头,“我原本觉得原通判沈大人算个人物,这流放的罪怕是有些问题,没想到养了个儿子最终成了宋修的。。”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让二人夹菜。
夏香却是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原来沈柏寒成了金甲卫的头头,来豫州府怕也是来公干的,只是周若甫又是个什么身份,本来她不怎么好奇的,如今却又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