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周世皱着眉头对文静说，“你也是个当妈的人了，大呼小叫像什么样？”
“像什么样？我……”
“我说了，差不多行了！”
文静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世叹了口气：“周玥啊周玥……”
又是这种开头。
周玥讨厌周世这样说话，听着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你也十六岁了，算半个大人了，在家……”
周玥面无表情的看着阳台。
“爸爸说这些话你们永远不会相信，从来不会相信……”
周玥手抓紧了裤子，身体有些颤抖。她不明白周世到底想说什么，这些话在她听来就是东一句西一句，毫无逻辑可言。可笑他还说自己东扯西扯……
周玥试图放空大脑，可是她失败了。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有种强烈的情绪——她想死。
好像前年也是这里吧，周世什么都不说就破门而入，她正好拿着手机在看。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刚拿到手里，想看看时间，周世却觉得她一大早起来，什么都不干就玩儿手机。好像……在大人的世界里就没有“正好”这两个字。
大人回家时，看到刚好开的电视机会觉得孩子一直都在看电视，一顿骂。大人进屋时，看见孩子正好在休息，会觉得孩子一直就没学习，在玩儿……
意外但又不是特别意外，周世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她不知道是哪里让他不顺心了。骂着骂着，他就开始打她了。她被打到躺在地上，周世开始踹她……从房间踹到门口……
思绪回笼，周玥不知道周世说到哪个桥段了。
她好累……
要是可以一个人就好了。
没有人的地方，生命大抵是欢愉的吧。
让她想想……周世还说过什么戳她心窝子的话呢……
噢，想起来了，似乎有一次，周世说他恨不得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
那怎么就不掐死呢？
周世应该还没喝酒。
不过对于周玥来说，喝不喝酒都一样。
喝了酒的周世，同一件事，同一句话，重三巴四的说，或许凌晨了都睡不了觉，没喝酒的周世，说着一篇又一篇的大道理，实际上……似乎没什么用。
至少对她没用。
今天……不知道要说多久。
修栖在书房写作业，听到周世的声音，也没打算出去。
周玥一开始就说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两个人中，任意一个被逮着骂了，另一个都别去管，能苟住就苟住，没必要平白无故挨顿骂。
修栖记得很清楚。
不过“敌方”有两个人，一个周玥，显然挡不了两个人。
—【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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