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事情，难道就没人怀疑吗？尤其是那父食子后，父亲突然出现的新灵根就没人发现？”
洛梓君疑惑的看向明烨，有些不明白这个世界凡人的想法。
毕竟这么显眼的事情，为什么几百年过去了才被发现。
“哎，因为有我们的存在啊。”
明烨叹息的摇着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明铭见师兄如此，替他解释道：“凡人因为和我们修仙者接触不多，自然而然的把他们认成了仙人，所有超出认知的事情都被引向了神迹。”
“几十年前，废柴逆袭成仙的话本极为流行。而那段时间，这些家族里无灵根的凡人只要在稍微大点的场合被人羞辱，然后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句话，之后再过些时间，他们这些人就会出现灵根。”
“对外他们也会给予各种理由，比如隐灵根，再比如羞辱他的人在测试石上做了手脚等等。”
明铭搂着柳梦璃，有些无奈的叹息。
柳梦璃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她看向洛梓君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目光，洛梓君有些迷茫的看向了目光来处。
“怎么了？”洛梓君问道。
柳梦璃看了眼她，又看了看掌门，见他点头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在柳家也见过，我母亲就是那些被拐来的女子之一。”
“其实只要没吸收母亲的灵根，就还有机会活下来，但吸收了的，绝对不会活下来。我那个妹妹就是，只不过吃下孩儿丹的不是父亲，而是父亲的亲弟弟。”
“而且那些孩子一出生就会被带到特殊的地方，对外就说生了个死胎。若是被母体发现，母体也会被带走。一尸两命的事情在那些家族里不在少数。”
柳梦璃还记得自己母亲被带走时，身上连一处完整的皮肤都没有。
“这些人真该死啊。”
洛梓君紧握着拳头，眼里的杀意都快凝成实质了。
“确实该死。因为他们搞出来的那些传闻，不少人都觉得自己是那天命之人，不是选择跳崖就是跳河，多少凡人因此而死。”
明铭当初也遇到过这些人，虽然出手救了下来，但一听自己不愿收徒，他们还是会继续选择自杀来谋求一个虚幻的机缘。
“哎，百年前，那些从乞丐堆里传出来的，没有任何根据的仙人转世的传闻，让许多凡人放弃了耕作，选择了求神拜佛，希望自己能记起作为仙人时的记忆。”
明烨牵着洛梓君的手，语气里满是惋惜。
“那时候各宗门还前去辟谣，但不知为何，那些凡人宁愿相信无中生有的神，也不愿相信我们这些实实在在的修仙者。”
明铭摇了摇头，有些难以理解。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都想着不劳而获，总以为自己的运气远超常人。明明只需要再努力些，自己的就能吃饱穿暖，偏偏要去寻求那些不切实际的长生不老。”
洛梓君想起了前几个世界遇到过的那些手脚健全的乞儿，和不愿劳作每日想着天上掉长生丹药的假道士，有些叹息的说道。
“那些人还不如这些草菅人命之人，至少他们还努力过。”柳梦璃幽幽的说道。
几人相视一眼，没人选择接话。
……
几日后，洛梓君重新来到寒崖边。
周围依旧是乎乎的寒风，刮在脸上的痛感让洛梓君有了些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