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清醒来的时候是在车上。
他呻吟地从副驾驶起身，摸了摸头，感觉头痛欲裂。
“余清，你醒啦。”
小李听到副驾驶的动静，偏头看程余清，兴奋地说道。
随后记起，他现在正在开车，不能分心，转过头继续看路。
“我睡了很久吗？”，程余清嗓音干涩，发出的声音如同有东西揦着玻璃。
“嗯…”，小李想了想，说：“还好，也不算很久，半个多小时吧。”
程余清喝醉了，状况不稳定，小李也不敢开车太猛，本来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磨了半个多小时。
“乐为，不好意思，今天给你添麻烦了，你那套衣服，我赔你，另外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可以跟我说，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程余清仰头靠在座位那，似乎觉得灯光太刺眼，伸手挡住那惹人厌烦的光亮。
“没关系，我们是好朋友嘛，不用这么客气。”
李乐为高兴地说道。
只要余清醒了就好，反正他这衣服也不值钱，他更担心他身上那套十几万的西装。
不过看这情形，应该是不能要了，可惜了，要是这钱给他，他就能拿回去给阿奶，给阿奶买好多好吃的东西了。
“好吧。”
程余清不再坚持，他知道李乐为的品行，忠厚老实，善良可靠，能靠自己，绝不靠他人。
他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给李乐为涨工资。
车缓缓开着，即使程余清醒了，李乐为依旧不敢开太快，怕程余清身体经受不住。
窗外风景一一划过程余清的眼眸，越来越熟悉的景色，让他忆起往事。
路过书香隽苑时，他喊道：“停车。”
李乐为惊讶，“没到家呢，余清。”